鹿霖回到白頭鷹的一處普通公寓。
剛打開門,就看到一地的酒瓶,有些被砸碎成了玻璃渣,旁邊還伴隨著大量惡心的嘔吐物。
這是鹿家父子暫住的地方,兩人將早年在白頭鷹置辦的房子賣了,換了一筆錢買了這套公寓。
與曾經的奢華沒法比,但至少有個起步。
但這些並沒有讓鹿秋良高興,反而更頹廢了,頹廢的每日買醉,卻舍不得買什麼好酒,因為他很清楚這筆錢是最後翻身的資本。
鹿霖進屋後臉色就變了,之前在酒會上的淡笑和得體不複存在,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煩躁和怒意。
他衝著沙發上醉死的人嗬斥:“爸!你能不能彆每天把家裡弄的亂七八糟?現在可沒有雇傭阿姨幫你打掃衛生!我也沒時間來伺候你!”
鹿秋良眼睛都沒睜,張口問:“接觸到上層社會沒有?信息獲取的如何?”
鹿霖沒有回答,而是繼續怒罵:“我讓你彆吐在地上!你自己清理乾淨!”
鹿秋良猛地就從沙發上衝過來,一把將鹿霖撞擊在牆上,用雙手死死拽著他的衣領。
此時的鹿秋良雙目通紅,像是病入膏肓的精神病人。
鹿霖嚇了一跳,但內心卻湧出了更大的憤怒。
鹿秋良用陰沉到可怕的眼神盯著他,冷笑道:“你管到我頭上來?”
鹿霖一把就將鹿秋良推開。
一個是身強體壯的年輕人,一個是年過半百的中年醉漢。
鹿秋良遠不是鹿霖的對手,被推了一把後就跌跌撞撞的往後倒。
鹿霖聲音大了起來:“現在鹿家我說了算!我已經在酒會上結識了很多人脈,很快就可以翻身了,你彆在這時候拖我後腿!”
鹿秋良趴在地上,忽然笑出聲:“哈哈……”
鹿霖:“你笑什麼!你看看你整天什麼樣子?吐的一地都是!”
鹿秋良抬起眼,用令人看不懂的眼神看著他,問:“酒會是誰讓你去的?”
鹿霖一愣,沒能接上話。
鹿秋良又道:“談話技巧和信息套取的手段是誰教你的?”
鹿霖皺起了眉,開口:“是你,但這不是你為所欲為的理由!”
鹿秋良上下打量著他,笑容更冷了:“我規劃好了讓你去做,你每天參加酒會結識了一群人,社交水平被練出來了,卻忘了自己幾斤幾兩?真當自己是個人物?”
鹿霖被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。
鹿秋良從地上爬起來,繼續道:“你知道我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麼嗎?你什麼都不知道,就敢跟我叫板?光是酒會上的吃吃喝喝,能翻盤?你這愚蠢的腦子也就隻能想到這一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