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怎麼能這樣做?棠棠她是沈家的女兒!”
“是她有錯在先,送去精神病院怎麼了?她小時候就犯過病,誰知這次是不是舊病複發?”
“媽,你太過分了。”
“好了,莫白,這件事是我們衝動了,可不這樣做君家那邊如何交代?”
夏日炎炎,陽光極度刺眼,耳邊隱隱約約響起雜亂的吵鬨聲,聽不太真切。
腦海裡,紛亂繁雜的記憶在亂竄,夢裡的場景和人物紛飛交錯,從她的腦海中掠過,時而清晰、時而模糊。
“盟主,快走!”
“師妹,彆怕,有我和你師姐在,你不會有事的。”
“大師兄,師姐,不要!你究竟是誰,為何對我醫盟下手?”她隻覺得撕心裂肺的痛。
女人陰暗沙啞的聲音響起“嗬,你沒資格知道,把令牌交出來!”
夢裡是漫天的血色,她不停地奔跑,身邊的人陸續倒下,她感覺身體越來越疲憊,漸漸喪失了行動力。
忽然間一把刀從她後背刺穿心臟,她回過頭,看到極度熟悉的臉,有些難以置信地問“為什麼?”
那人回答“要怪,隻能怪你姓沈。”
……
沈晚棠隻覺得腦子要炸開了,又疼又暈,周邊的對話聲和藥水嘀嗒聲越發清晰。
她用力睜開雙眼,看見四麵冰冷的白牆和掛曆,9018年7月……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識,這裡是京華醫院的病房。
她的眼底浮現錯愕與恍惚,一時不知是現實還是夢境。
“怎麼回來了……”她喃喃道,難道那一切,隻是一場夢境?
看著她醒來,一副呆滯的模樣,想起沈晚棠這次的所作所為,眾人更是氣憤不已。
“小棠,那是你妹妹,你大伯唯一的血脈,你再怎麼不滿,也不能推她下樓,不知道她身體從小就比旁人虛弱嗎?”
這是她父親的聲音,語氣裡都是對她的責備。
“把你送入精神病院也隻是權宜之計,你彆太計較。”
“媽,這是您親女兒,就算棠棠從小不在你身邊長大,您也不能對她這樣刻薄!”
“我刻薄?你們也不看看她都做了什麼,自己不爭氣怪得了誰!”
沈晚棠低著頭,思索著眼前發生的一切,疼痛蔓延全身,頭疼得厲害,她看見手臂紅腫不堪,想起精神病院發生的一切。
女孩沉默不語,沈夫人聲調拔高“跟你說話,聾了?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媽!”
聽見這話,沈晚棠緩緩抬起頭,聲音嘶啞“嗯?”
即使在病中,仍難掩女孩的絕色姿容,瓷白透亮的皮膚,溫軟漆黑的長發,朦朧清靈的眼神似是帶著鉤子,攝人心魄,軟糯嬌柔的氣質更顯無辜,看著潔淨無瑕。
沈夫人卻是最討厭這張從小便絕色傾城的臉,看見便提心吊膽,一不小心就會想起隱秘不堪的往事。
“算了,婷兒,先解決這件事再教育孩子。”沈敬伸手攔了攔,眼神示意還有外人在場。
“你奶奶找你,一會好好說話,順便給扶兒道歉。”沈母冷冷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