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家的一處彆院裡。
淩晨三點,燈還亮如白晝,院內氣氛格外不尋常,就連來來往往的傭人也臉色凝重,仿佛天塌了一般,深夜裡的風似乎格外冰冷,吹得人心底生寒。
沙發上一位坐著俊朗的男人,他不停地抽著煙,旁邊坐著一位身穿紫色複古旗袍的女人,她嬌媚的眉眼此刻滿是擔憂。
他們正是墨寒的父母,墨輕舟和易弦歌,饒是此刻倆人臉色憂愁,難掩身上雍容華貴的氣度與風華。
“寒哥不會有事吧?”溫筠宴站在一旁,一臉憂心忡忡。
傅時鬱盯著屋內沒有說話,他神色平靜,眼底卻仿佛醞釀著黑色風暴,一不留神,就把人卷入其中。
此時杜老和一眾醫生在麵色凝重地為墨寒檢查身體。
“情況不容樂觀,病情很是奇特凶險!”
“墨少突然病倒,會不會和上次誤服了烈火蓮一樣?”
“問過墨總他們,也檢查過,並不是這個原因,如今我們連為什麼病都不知道!”
“杜老,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?”
杜老臉色也很不好,墨寒雖看起來麵色不錯,可內裡敗壞,隨著天氣變涼,身體越發糟糕,他之前配的藥,已經漸漸不起作用了。
“先出去,和墨總他們說一聲。”
一行人推門出來,墨輕舟他們立馬迎了上去,“杜老,他怎麼樣?”
“沒事,不過這次沒事,不代表下一次也沒事,墨總,老夫對他的怪病實在束手無策啊,如果可以,還是把天醫榜的神醫請來看看。”杜老皺眉,他醫術高明,擅長心臟內科和中醫調理,自然也是榜上有名,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,他治不好,不代表彆人沒有辦法,可那些人神出鬼沒的,要想請來,隻怕是難。
“有勞了,我們已經把神醫晚風請來,過兩日他會過來。”墨輕舟在一旁說道。
聞言杜老的眉頭鬆開,“晚風神醫的名號我也有所耳聞,如此,就能放心了。”
這時,裡麵傳來細微的聲響,他們趕忙走了進去。
“寒兒,你醒啦?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”易弦歌緊張地問。
墨寒淡淡一笑,“大家都在,我沒事。”
還不等其他人開口,墨寒就突然吐了很多血,又暈了過去。
這一幕把在場所有人都嚇壞了,墨寒雖然身體不好,可是他以往病倒的時候從來沒有吐過血啊。
場麵瞬間慌亂,易弦歌更是嚇得魂飛魄散,“杜老,你快來!寒兒剛剛醒了,又突然吐血暈了過去,你看看他是怎麼了?”
杜老臉色一沉,急匆匆趕來,再次幫墨寒檢查身體,這次明顯比剛才檢查得更久。
他搖搖頭,長長歎了口氣。
“病情加重了,身體開始惡化,恐怕……不容樂觀。”
“那,那怎麼辦?”易弦歌聲音帶著哭腔,她瞬間慌了。
“先用藥物維持一下,不過隻能暫時穩住。”杜老說完,旁邊的醫生迅速從藥箱拿出藥劑,注射到墨寒體內。
杜老擅長中醫,他擱下筆,“墨總,他吐完血身體會虛弱寒冷,這雖不是根治的藥方,不過對他身體的調理是有益的,你們趕緊讓人把它煎了讓墨寒服下。”
“好,管家,你立馬去煎藥。”
墨寒靜靜地躺在床上,他們這才發現,他似乎比以前消瘦憔悴了不少,他緊閉的雙眼下暗淡的青色陰性清晰可見。
傅時鬱拿著手機出門,給姬相旬打了一通電話。
那頭的姬相旬很暴躁,誰三更半夜不睡覺擾人清夢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