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鬱洗完澡出來,屋子裡安靜地有些詭異,像是隻有他一個人在家,他狐疑地走出客廳,沒發現任何人影,他皺起眉,難道那女人自己跑了?
正想著,天空劃過一道驚雷,將客房裡的人哭鬨聲完全掩蓋,但傅時鬱還是聽到了細微的不同。
他進入客房,隻見女孩把自己緊緊地蜷縮成一團,嘴裡呢喃著“不是我,不是我害死的。”過了一段時間,她神情越發痛苦,“不要,哥哥,不要,師父……”
夢裡的淒慘和漫天血色讓她在炎炎夏日中如墜冰窟,秋日的驚雷照在她慘白的臉上,仿若溺水的人那般驚恐絕望。
傅時鬱站在床前,聽著她不斷地在夢魘中掙紮,他麵色複雜地看著她,猶豫了好一會。
他輕輕喊了她幾聲,沈晚棠沒有應。
她好像哪裡不太對勁,雙頰都泛著紅色,他快步向前,伸出雙手摸了摸她額頭,她身體滾燙,應該是發燒了。
他臉色一沉,拿出電話打給一個人,“十分鐘之內到錦江宮殿公寓3901,帶上藥箱。”說完不等對方反應就掛斷電話。
片刻後,傅時鬱歎了口氣,拿起吹風機為她吹頭發,應該是今天淋了雨,又濕著頭發睡覺,所以才發燒了。
夢境十分恐怖,到了最後,醫盟的血染紅了天空,結局慘烈無比,她卻無法阻止。
她的手無意識地抓住什麼,感覺有人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,耳邊響起嗡嗡的吹風機聲音,那人的手溫柔地穿過她的秀發,一下又一下的,手上的力道輕柔適中,她緊緊靠在那人懷裡,隻覺得十分安心,頭暈暈沉沉,她感覺一臉汗,呼吸有些困難,快要喘不過氣。
那人脾氣很好,身上的味道是刻入骨子裡熟悉,任由她整個人埋在他懷裡,她身子抖得厲害,吹風機的聲音停了下來,他輕輕把她放下。
沈晚棠緊緊地抓住他的手,被他毫不留情剝開,她想要睜開雙眼看看,可惜眼皮好像有千斤重,無論如何也無法睜開。
傅時鬱離開房間是去給紀蕭開門,他是暗網的人,也是醫生。
“你哪裡不舒服?”紀蕭一進門就問。
“不是我,人在房間。”說著他在前麵帶路。
“不是,誰啊?”他驚訝地問。
傅時鬱沒有回答。
紀蕭進了房間後,隻看床上躺著一個女孩,待看清她的麵容後,他眼底瞬間劃過一抹驚豔。
即使在病中神情虛弱的模樣,也難掩她絕美的容顏,難怪一向不近女色的二爺都為之傾倒。
隻是當他看清女孩臉上紅腫的臉頰,紀蕭神色怪異地看著傅時鬱,對著他欲言又止。
“還不過來看看?在乾什麼?”傅時鬱冷冷的聲音讓他瞬間驚醒。
立馬提上醫藥箱,拿出體溫計就要去解女孩的衣服。
傅時鬱緊皺著眉,滿臉不悅,伸手抓住了他,“你想乾什麼?”
“探體溫啊?”他抬頭看著傅時鬱,隻見他眉頭輕蹙,眼底帶著不可名狀的危險。
不是吧?這也要吃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