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筠宴順著傅時鬱的目光望去,隻見花園裡,沈晚棠的助理對著打扮得體的女人說了些什麼,那女人臉色有些不好,看著宴會廳裡場景越發憤怒,快步向前走去。
等到那女人走了,木槿站在原地,麵上也浮現出狐疑之色。沈晚棠吩咐她一定要把冷小姐帶到宴會廳門前,讓她從外頭看看裡麵的景象,她有些不解,為何不直接說明顧桓對沈弱的特殊?這樣看一眼能看出什麼?
想不明白其中原因,木槿搖搖頭,不過方才冷小姐似乎很憤怒,她們盟主的目的是達到了,她看了一眼就轉頭離開。
“沈小姐是想做什麼?”溫筠宴一臉茫然,“那個女人是誰?沒看出什麼特彆的啊。”
“冷家的人。”傅時鬱冷聲說道。
“啊?沈小姐和顧家有仇嗎?”溫筠宴不解地問,顧桓和冷家小姐的愛恨情仇他也有所耳聞,畢竟他可是最愛八卦的。
傅時鬱不置可否,把顧桓不喜歡的人帶到他麵前,還讓冷小姐看到他心儀彆的女人的場景,這下可熱鬨了!
“走吧。”傅時鬱嘴角浮現奇怪的笑容,“我們也去看看熱鬨。”
“有熱鬨,我愛看啊,走走走,二哥,你快點。”溫筠宴風風火火的。
“急什麼?”傅時鬱懶洋洋道,不過,沈晚棠確實膽子大,連顧家都想玩弄!
沈家樓上。
門外,沈莫白在問韓管家,“棠棠呢?”
他剛剛下去招待了賓客,好長一段時間,都沒看見妹妹下樓,所以忍不住走上來問問。
寒管家看了房間一眼,“小姐還在換衣服。”
“她有換我為她準備的禮服嗎?”沈莫白擔心地問,沈晚棠自幼在鄉下,不怎麼注重外在的穿著。
即使沈晚棠有傾世的容貌,可她不打扮,白白糟蹋一張臉,還被人恥笑,讓人覺得她在沈家沒地位,連件禮服都沒有。
沈莫白這次特意提前幾個月預約,請了國際的知名設計師為她定製一套禮服,就是想幫她爭一口氣,就怕妹妹不領情。
管家還沒回答,門被輕輕推開。
“棠、棠棠……”沈莫白張了張嘴,呆呆地盯著沈晚棠不說話。
女孩一身星空藍漸變色長裙,麵若桃花,皮膚白皙細膩地連毛孔都看不見,雙瞳翦水,眉目如畫,仿佛連周邊的光都瞬間暗淡。
她腰段纖細,雙腿修長筆直,朦朧的日光落在她身上,清澈的杏兒眼如月色般迷離醉人,明眸皓齒間是雲淡風輕之姿,女孩姿態楚楚動人,然刻畫的妝容和沉靜的氣質卻多了些成熟和尊貴,骨子裡透露著淡淡的世家的精致優雅,還有不可言說的威嚴。
沈莫白有點發愣,妹妹已經不知不覺間長大了,她從前穿的隨意,這樣正式的衣著和沉靜的儀態是他以前從未見過的。
沈莫白看著很是滿意和自豪,他輕聲對沈晚棠說“妹妹,我們下去吧。”
說著他走過來,親昵地拉著沈晚棠說話。
沈晚棠不是很喜歡和彆人這樣親近,她身體僵了僵,瞧見沈莫白寵溺的目光,微微歎了口氣,總歸在哥哥眼中,她還是那個被趕去涼城無人照料的小可憐。
沈莫白目光落在她的玉海棠耳釘上,有些高興地問“棠棠,這海棠耳釘是你新買的嗎?很好看。”
沈晚棠的首飾似乎玉製的偏多,看來她是喜歡玉器,下次他再送她點。
聽沈莫白問起這副耳釘,沈晚棠有些不自在,她含糊的應了聲。
樓下的歡樂之聲傳來,沈莫白說“剛才爺爺還說你怎麼不下來,在外頭久了,多和京城的人交流也是有好處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