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浪褪去,一切歸於平靜。
冷明珠意識一點點回歸,清晰得感受到身上傳來的疼痛感覺。
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酸,沒有一處不痛。
她呆呆地坐起身,隻是身上的酸痛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氣。
看了一眼身上,此時一絲不掛,胸口,鎖骨,青青紫紫的痕跡散布錯落,看著有些可怕。
微微側頭,看向身旁躺著的男人,他很快睜開雙眼。
冷明珠愣了愣,有些不敢相信她就這麼把自己交出去。
手臂被猛地抓住,顧桓的臉迅速逼近,沉聲道“怎麼樣?還滿意嗎?”
冷明珠心中有些屈辱,顧桓這樣對她,不是因為愛,他本就風流,又在氣頭上,興許在他眼裡,她和外頭他處的女人沒什麼區彆。
心裡一酸,冷明珠忍不住紅了眼睛。
顧桓冷冷看了她一眼,“這不是你求的嗎?裝什麼!?”
說完,再也不理會她,徑直往浴室中走去。
冷明珠眼角掛著淚,盯著他遠去的背影,目光落在床單上,純白的床單染上星星點點斑駁的紅色,在上頭格外惹眼。
顧桓在浴室裡,感受著冷水從頭頂傾落,心情無比複雜。
他素來風流,女人無數。
因為顧百川的緣故,他從小身邊圍繞的,不是隻知道埋頭搞研究的書呆子,就是如冷明珠一樣跋扈的潑婦,軍中能有什麼嬌花?!
所以他自小叛逆,出國定居了好長一段時間,f國的女性熱情奔放,成立娛樂公司後,麵對的,更多的是趨炎附勢的庸脂俗粉。
那些女人看多了,覺得沒什麼意思。
他自幼就受疼愛,想做什麼隨心所欲,唯獨和冷家訂婚這事,老頭子不知道吃錯什麼藥,非要他娶冷明珠那個潑婦。
雖說結婚後他一樣可以在外風流快活,可隻要一想到成婚後,他回家總要對著冷明珠那張臉,他就覺得痛苦,人生無望。
所以冷家上門那天,他拿著老頭子要給冷家的那對玉鐲出了門。
本來是想去京城的表演廳放鬆放鬆,誰知道讓他遇見了沈弱扶。
她端莊優雅的氣質在顧桓眼裡顯得格外不同,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目光,一直處於萬花叢的他原本不相信一見鐘情,見到她時心底卻生出異常的情感。
尤其是今晚在宴會上,他看見到沈弱扶把那深情愛慕的目光放在另一個男人身上,看她漂亮的眸子閃爍著羞澀和迷離,帶著與他交往時不曾出現的色彩。
顧桓死死盯著,麵上陰鷙地如同濃重到化不開的夜色,指甲掐入肉裡,他渾不在意,仍自虐般死死盯著宴會廳裡沈弱扶和她未婚夫的畫麵,顧桓覺得心如刀割,這是他第一次體會到愛情的苦。
冷明珠不分青紅皂白打了沈弱扶,他覺得心疼,生氣,彆的女人如何他根本不在乎,唯獨沈弱扶受了委屈,他心裡受不了,所以粗暴地把冷明珠拉走,除了不想讓沈弱扶難堪,也是想冷明珠一個教訓。
要不是冷明珠三番四次提起婚約,惹得他怒火中燒,顧桓本沒打算碰她的。
然而,即使在彆的女人床上,他腦海中閃現的都是沈弱扶那優雅大方的模樣,其他的女人再好,終究是不如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