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毅不管眾人震撼的神色,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,“你幫我還錢,我告訴你真相,我有證據!”
沈敬渾身發抖,猛地走上前。
“好,你欠了多少?”
前頭黑衣人聽了這樣的秘聞,依舊無動於衷,隻有在這時候抬頭說道“一億。”
“什麼?!!!”
殷毅麵色變了又變,他知道賭場的錢會滾利,沒想到這麼厲害,他說“我明明隻欠了一千萬!”
麵對他的無禮,黑衣人麵無表情道“殷大少爺!利滾利,自然就這麼多了,我們可是童叟無欺的!”
沈敬聞言麵色有些難看,一億不是小數目,沈家沒這麼多流動資金,錢都投項目裡了,一時半會還真拿不出來。
“沈敬,你……”殷毅心中驚詫,“這點錢你們沈家也不想給嗎?難道你不想為你大哥報仇?”
“你閉嘴!”沈敬沉默了一會,“我們隻能給一部分,剩下的……”
“剩下的君家可以出。”角落裡,君璟之發出有些嘶啞的聲音。接連發生的事讓他有些萎靡,可目光卻明亮驚人。
“璟之……這是他們沈家的事,跟我們有什麼關係?彆白白浪費錢……”一旁的方疏月忍不住開口勸導,君家如今也艱難,怎麼去管彆人的閒事?
君璟之沒有理會,繼續說道,“之後我會和沈弱扶離婚,沈家不能撤資,得站我這邊。”
“不……不可以!”沈弱扶麵上儘是驚恐。
“這……”
“沈敬,你總不能讓這個私生子留在君家,何況……”方疏月不屑道“她肚子裡懷的不知是哪個野男人的孩子呢!”
殷毅事先不知道這事,眼下卻是眉頭深深蹙起,沈弱扶懷的不是君家的孩子,那……這孩子是誰的?
“好,你和扶兒的事我不管。”沈敬轉過頭對殷毅說“你需要把當年的事一五一十告訴我,尤其是我大哥車禍,究竟是怎麼回事!”
領頭的黑衣人收了銀子,卻沒有離開的念頭,反而自在地坐了下來,其餘幾個黑衣人在他身後,儼然看好戲的模樣。
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氛。
“這……”君沈兩家人麵麵相覷,接下來要說的是沈家的醜聞,按理說家醜不宜外揚,這些人身份不明,在這裡怎麼看都不合適。
“你們傻呆呆站在做什麼呢?不是要說沈戰的死因嗎?直說就是。”黑衣頭領漫不經意開口“該不會是顧及我們在場吧?”
沈晚棠詫異看他一眼,難得他有自知之明!
“放心!”男子自顧自說道“我們雲上洲的人可不是什麼事都管的。”
雲上洲幾個字一出,眾人皆有些錯愕,隨即也明白殷毅這些年是躲在那了,難道沒有他的消息。
沈敬看了君勉一眼,見對方點頭,他對著管家說“把他解開!你好好說的當年怎麼回事。”
殷毅被人呼來喝去,眼中閃過一絲惱怒,一想到如今還被人捏在手裡,隻好對當年的事和盤托出。
人人都知道他和秦畫屏,沈戰幾人其實是一塊長大,秦家也有意和殷家聯姻。
殷家當年富可敵國,身份地位不低,自然有不少人上趕著巴結,殷毅作為殷家繼承人,自視甚高,一度覺得秦畫屏配不上自己。
他不喜歡秦畫屏左右逢源,卻高傲的樣子,好像他秦家大少爺上趕著求她一樣。
一開始他很不喜歡秦畫屏,自然不肯答應秦家聯姻的請求,因為這件事還記恨上秦畫屏,處處針對她,秦畫屏雖是千金大小姐,可她從來不會打小報告,一直堅強又開朗,這樣美麗又善良,一來二去的,反倒讓殷毅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情感。
二人迅速墜入愛河,情到濃時發生了關係,秦畫屏沒有怪他,隻記得她當時嬌羞又信任自己的模樣,讓人恨不得把全世界捧到她麵前,因此順理成章給二人定下親。
當時殷家對待即將結親的秦家毫不吝嗇,掏了不少家底支持秦家,讓秦家成功拿到了一個政府的大工程,也是這樣,秦家鯉魚躍龍門,一下子從一個沒多少根基的小豪門站穩腳跟,財力也翻了幾倍,甚至秦家的公司規模更是隱隱趕上殷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