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,傅時鬱一邊發消息,一邊和沈晚棠說清華國的情況,他微垂著眸子,神色極差。
周身的氣溫,比零下天氣還要冷。
姬相旬和紀蕭站在克萊頓莊園門口等著,好半晌後,才開進一輛黑色的跑車,隻見薔薇扶著一名男子朝他們這邊走過來。
“紀蕭,他受傷了,你幫他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紀蕭說了一聲就讓薔薇把人帶進去。
紀相旬快步上前“沈老他……怎麼了?”
他看了沈晚棠一眼。
傅時鬱讓人簡單收拾一下東西,拉著沈晚棠的手“糖糖,上飛機了,我們現在回去。”
他走了兩步,聲音淡淡的,“派人通知傅庭山,讓他把兒子接回去。”
姬相旬跟在他身後,神情十分嚴肅的點點頭,想起剛剛沈晚棠神不守舍的樣子,心裡也有些難受。
傳染病不同一般的病症,何況這次病情來勢洶洶,連他都看出了不對勁,隻怕背後有人操作。
他已經得到消息,這次傳染病已經死了不少人,那些人,超過八成都是老弱婦孺,或者有基礎病的人,以老爺子如今的情況,這次,怕是……
京華醫院。
沈晚棠一行人到的時候,褚錦和醫盟其他人守在病房外。
知道華國出現疫情,他第一時間讓醫盟的師弟師妹們過來,雖然有一些研究,但製出特效藥還需要一段時間,而老爺子身體太差,若不是之前服用過沈晚棠的藥,隻怕等不到她回來。
見沈晚棠出現,褚錦等人立馬上前,“小師妹,你回來了?”
“大師兄,師兄師姐們好。”
“好了,彆在意這些,你先去看看老爺子。”褚錦有些難過,“他一直在喊你名字。”
“嗯。”
她一進房門,沈老夫人還坐在床邊。
她穿著防護服,抓著沈見山的手,在一旁哭著要死要活的,沈家其他人麵露悲傷的坐在他身邊。
直到沈晚棠進來了,沈莫白才茫然的抬起頭,泛紅的眼眶看向她,“小棠,爺爺他……”
“嗯,我在,沒事。”沈晚棠拍拍他的手。
沈莫白的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。
“糖糖……”沈見山視線已經模糊了,聽到沈晚棠的聲音,勉強打起了精神。
沈晚棠目光轉向他,兩隻手緊了一下,連忙上前伸手抓住他,“爺爺,我在。”
“我……”沈見山之前還精神奕奕的,現在說一句話,喘一口氣都覺得困難,“你……你怎麼回來……回來了?爺爺沒事……快出去……彆傳染你了……”
“爺爺,我沒事,我體質特殊,不會感染的,你好好休息好不好?”
“那……那就好。”
沈見山大喘著氣,看了沈晚棠很久。
目光越過她身後,看向門口處,剛好穿著防護服進來的傅時鬱。
“傅總……時鬱,我想、想跟你單獨聊聊。”他撐著自己最後的氣力坐起來,看向眾人身後沉默的男人。
沈家人自然還記得傅時鬱,但他跟老爺子都沒有交集,有什麼話需要單獨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