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尤其是在民國時期,女性經曆著纏足、女戒等封建陋習,日子過得苦不堪言的時候,往往也是以女書締結老同,從而抒發內心的苦悶和哀怨。”
“不過……後來日子過好了之後,也就沒有人去學這個了。”
寧豐眼睛微微一動,旋即開口道:“楊玥小姐,請問你看得懂這上麵的文字內容嗎?”
楊玥點了點頭:
“這些內容,應該不是一個人寫的,因為語句和語句之間,有割裂感。”
“我猜測……應該是很多人跟某一個雕刻師說了之後,由雕刻師統一雕刻的。”
說著,楊玥指了指牆壁上的文字:
“這一段,大概是講自己被父親賣到了藤山村做童養媳,想要逃出這是非之地時被人抓回來。”
“這一段,大概說的是自己被迫和村子裡已經死掉的男人結了冥婚,在眾人譏笑的目光裡,和一隻公雞拜堂成親。”
“這一段,大概是說自己因為一雙小巧玲瓏的纏足,就得以從村子裡離開,嫁給鎮上的一個富商人家,但她卻並不感覺開心。”
“還有這一段,是自己生下了女兒被婆婆苛待。”
“這一段,是自己的丈夫出去鬼混,染了花柳……”
隨著楊玥將牆壁上的女書一一說清楚之後,聽的寧豐不由地頭皮發麻。
如此看來,這麵女書……根本就是那個時代下,發生在藤山村的那些可憐女子的悲慘一生!
寧豐不由地看向這石壁旁的桌子。
卻見上麵有一本打開的冊子,上麵也是寫滿了女書的文字。
【俱樂部提示,你發現線索物品——泣血女書】
【這是被雕刻下的眾多女子的不甘和怨恨】
【提示,這本書似乎還有什麼特殊的用處,比如在祭祀之上】
寧豐眉心一動,這本女書和祭祀有關係嗎?
而且……細細想來,這雕刻師莫不是孫修文?
當然,前提是孫修文的確存在。
另外就是,從女書上反應的這些話來看,似乎和自己在孫玉蘭記憶當中扮演詭新娘時,所聽到的那些怨恨之語非常相似。
將那本女書冊子放入次元背包之後,寧豐又將目光對準了那塊磚頭。
看上去,的確是磚頭在發光。
但似乎……
寧豐從背包裡取出一把錘子,朝著地麵重重敲了下來。
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中,地磚直接碎裂,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密道!
“這裡……竟然有地道?”蘇瑜吃驚地說道:“可是……這裡不是四樓嗎?就算是貫穿的,最多也就是去三樓吧?這個機關是不是有些雞肋了?”
蘇曉若有所思:“不,建築學上,可以將兩層樓的實際麵積做一點調整。”
寧豐轉身看向兄妹倆:“你們的意思是……三樓的牆壁往前麵做一點,將四樓這個機關甬道的空間隔出來,以此類推?”
蘇曉點點頭:“一樓到三樓都留出這樣的麵積,一個從外觀來看不存在的密室,不就做出來了嗎?”
楊玥忽然開口道:“也許……這個地道裡,也藏著和女書類似的秘密呢?”
寧豐想了想,旋即點頭:
“這樣,我先下去。”
“然後蘇曉、蘇瑜、楊玥下來,韓大哥,麻煩你和王崇山老爺子墊後。”
說話的功夫,寧豐讓小森召喚出一條絕望藤蔓,順著藤蔓直接滑入密道之中。
很快:
“咚!”
落地之後,寧豐打開了手電筒,映入眼簾的,是一個差不多三十平方左右的房間。
四麵牆壁上,也同樣寫滿了女書,那血色的墨汁,仿佛是用鮮血浸染而成。
然而,寧豐現在卻顧不上這些女書的含義了。
因為這座房間的正中間,擺放著一座神龕!
在視財如命的技能下,真正發光的也隻是這座神龕而已!
一座……和藤山村療養院內供奉的規模一模一樣的神龕!
神龕內,是一尊頭顱沒有被切掉的詭金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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