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王大嬸話音落下,寧豐莫名地感覺到一陣寒意。
對方口中提到了徐彬,是這座沁園樓第一位老板的愛人?
兩人又是在中元節當天分道揚鑣的?
難道……
寧豐和楊誠對視了一眼,旋即看向王大嬸:“阿姨,方便細說說嗎?”
許是因為好感度的關係,王大嬸自然是知無不言:
“現在上演的這出皮影戲,名為《情思纏》,其實在沁園樓眾多的皮影節目當中,算不上非常出眾。”
“但是,因為和沁園樓的第一位老板有關係,這個節目在每年的中元節,也都會被保留下來。”
“聽說,民國年間,徐彬是一位風水師,作為外來人來到了牽絲鎮上,給人看風水。”
“此人和彆的風水師不同,不僅年輕,而且俊朗,還有一股子書卷氣。”
“當初,是應了當地軍閥的邀請,來沁園樓看看風水,這就認識了當時的老板夏蓮。”
寧豐想了想:“那……那位軍閥,為何要請徐彬給戲樓看風水呢?”
王大嬸啞然一笑:
“還能為了什麼?為了博美人一笑唄!”
“說是看風水,其實就是幫忙翻新戲樓,索性也就講究一些了。”
“當初啊,這軍閥愛極了夏蓮,卻求而不得。”
“但此人倒也是個君子,一直以來,不曾用強硬手段。”
“卻沒想到,本來隻是請徐彬來看個風水,卻導致徐彬和夏蓮好上了。”
“那位軍閥得知之後,自然大怒。”
“徐彬知道,再留在這裡,注定要身首異處,便隻能跟夏蓮分彆。”
“這《情思纏》,說的便是這個故事了。”
聽完之後,一旁的楊誠不由地撇了撇嘴,嘟囔道:“什麼呀,不就是一個敢做不敢為的軟骨頭嗎?一聽說有危險,撒丫子就跑。”
寧豐有些尷尬,打著哈哈:“阿姨,我這夥伴年紀小,你彆跟他一般見識。”
哪知王大嬸卻道:
“這有什麼可計較的,這孩子說的是事實呀!”
“誰喜歡這戲本當中的徐彬啊,一個懦弱不堪的男人。”
“實則是因為現在唱戲的,呐,就是那個台上唱‘夏蓮’一角的,就是她的後人——夏水芸。”
“也是因為這種種外部原因,這《情思纏》才會有人賞臉。”
說話的功夫,這出《情思纏》也正好告一段落。
眾人頓時拍手叫好,非常給麵子的給了喝彩聲。
此時,一名穿著旗袍的女子,也從白色幕布後方徐徐走了出來。
白皙的臉蛋,五官和寧豐手頭那張黑白照片上的“夏蓮”也是有著幾分相似。
如此看來,此女便是王大嬸口中,夏蓮的後人——夏水芸。
夏水芸站在台上,微微鞠躬,拿起話筒說道:
“感謝各位父老鄉親賞臉,按照我沁園樓的慣例,《情思纏》之後,便由在場各位來點戲了。”
“今天,諸位點什麼,我沁園樓便唱什麼!”
眾人聽聞,又是一陣歡喜的喝彩聲。
寧豐正想著,要不要想個辦法,接近沁園樓夏水芸看看,那戲台之上的音響裡,卻突然爆發出一陣刺耳的雜音!
連寧豐和楊誠,也是一時間有些適應不了,不由地捂住耳朵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!”
一陣慘叫聲傳出,直接將音響上的喇叭給震碎了!
不等眾人反應,破損的音響內,卻依舊傳來眾人驚恐的叫聲。
“快!快跑啊!長生仙人又出來抓人了!”
“等等,彆過來!跟我沒關係啊!我從來沒有生起過貪念!”
“我……我沒有犯過法,也沒有偷過任何東西,你們彆抓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