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你是‘真人’,為何你都不知道,這人皮長生燈籠,也可以控製長生仙,而是一味的認為隻有仙人草和無忌錢,才能夠控製長生仙呢?”
“還有這個!”
說著,寧豐又從次元背包裡取出了長生棺。
“長生棺,人皮長生燈籠,這一切似乎都和長生有關。”
“王大嬸,你來解釋一下,這棺材是誰給誰打造的?”
王大嬸一頭冷汗,拚命地思索著,卻越是思索,越是慌亂。
寧豐進一步道:
“你再仔細想想,從給我們無忌錢,到我們曝光你偽裝王副官的身份,你對我們的態度是親和的,親和到……沒有任何其餘情緒的展露!”
“但是,等我們在石碑上滴了鮮血,你的態度就直接反轉,突然要殺死我們所有人。”
“當然,這固然可以用‘為了複活夏蓮而不擇手段’這一點來解釋。”
“隻是……站在一個漫畫家的角度來說,這種解釋可以存在於文學作品,卻不能存在於現實的人性當中。”
“因為,這樣的心態變化,存在戲劇性,卻沒有合理性!”
“彆忘了,按照線索,在我們之前,你已經如法炮製害死了一百零一個人!”
“換做一個為了夏蓮不擇手段的人,哪怕再有良心,也早就麻木了!”
“其次,在我們遞交玉扳指給你的時候,你的情緒沒有任何的糾結、複雜、愧疚。”
“怎麼這次見麵,這些情緒就全來了呢?”
“所以,對比在皮影世界裡和這處世界裡,你的情緒轉折太生硬了!”
“生硬的……不像是一個活人!”
寧豐說的越多,王大嬸越是慌亂,眾人也是聽的越來越震驚。
尤其是韓夢和王奕升,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過,推理和探索,可以從一個人的“常識性情緒變化”來入手。
寧豐最後道:“還有最重要的一點,王大嬸,你可敢……讓我查探你的記憶?”
話音落,王大嬸瞳孔一縮,臉色慘白,最終發出一陣痛苦的哀嚎聲。
“我……我是王大嬸,這不會錯的!”
“我……我到底……”
就在王大嬸逐漸瘋狂的時候,遠處卻傳來餘杉的聲音:
“王大嬸,你怎麼了?”
“就要成功了!”
“殺了他們,夏蓮就能複活,一直以來,這不就是你我的心願嗎?”
餘杉的聲音很激動。
緊接著,他撥開了長生仙,緩緩走到了王大嬸的麵前。
韓夢見狀,走到寧豐身邊低聲說道:“懺悔之人剛才進了我們身後的沁園樓,要不要將懺悔之人殺了,從守村人這裡得到諒解,然後離開這個禁區?”
“哦?”寧豐眉心一挑:“你為何這麼篤定?”
韓夢一愣:“剛才戰鬥的時候,我也大概想到了一個可能,而且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。餘杉……就是徐彬吧!”
此時,餘杉也是緩緩點了點頭,神情複雜:
“不錯,我就是徐彬。”
“也是……這牽絲鎮的罪人。”
“王大嬸也是在我的安排下,與陳朋合作,不斷吸引外來者,作為複活夏蓮的供品。”
“殺了你們,夏蓮就能活了。”
“當然,要給你們一條生路,也不是不行。”
這一刻,餘杉指了指沁園樓:
“懺悔之人的一條命,也可以當做是上供的血食。”
“殺了懺悔之人,最起碼……你們當中的一個人,可以活下來!”
眾人臉色一變。
他們全部都接到了特殊任務更改的提示。
但他們全都沒有料到,這個任務的生存名額,竟然隻有一個人。
下意識的,韓夢、王奕升、張新亞,和楊誠這邊若有若無的分開了一點距離。
寧豐卻不慌,而是冷冷一笑:
“想要用這種方法,讓我們自相殘殺,再讓我們替你殺死懺悔之人,你打的好算盤啊。”
“你說你是徐彬?”
“嗯。的確。”
“從和張新亞的采訪當中,還有你一直以來透露的訊息,甚至……包括在臨行之前,你對我們的暗示……”
“你都是有意無意告訴我們,你就是徐彬。”
“那麼……我隻有一個問題。”
寧豐幽幽說道:
“你既然說,你是失去了‘人’的徐彬。”
“那就說明,名字的更改,對你來說是一種特彆的寓意。”
“失去了‘人’,所以‘徐’變成了‘餘’。”
“那請你解釋一下,失去了一個‘木’,從‘彬’變成‘杉’,這又是怎麼回事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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