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頓飯吃的寧豐有些莫名其妙。
怎麼把自己的腦袋換成兔頭?
這誰知道呢。
誰吃飽了撐的,活人不做,要做兔子?
嗯?不對,這話聽著怎麼有點不對勁?
寧豐滿臉問號地吃著排骨,以至於絲毫沒注意到自己一直在啃骨頭,但是剔出來的肉,卻被他扔到了盤子裡。
爸爸在旁邊一臉嫌棄地看著寧豐的癡呆舉動,仿佛在尋思,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兒子。
忽然,媽媽的電話響了。
“嗯?醫院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?”
“喂?院長,怎麼了?”
“什麼?”
“好的!好的!我們現在就來!”
媽媽掛了電話之後,有些匆忙地起身拿衣服:
“孩子他爸!快點!醫院出狀況了!”
“急診室突然出現了很多受傷的特警,好像還有很多特殊感染傷口,我們趕緊過去看看!”
媽媽一邊套著衣服,一邊囑咐道:
“小豐,你就先在家裡吃飯,不要等我們了。”
“難得今天有個假期,你就在家裡好好休息。”
寧豐點了點頭:“行,你們趕緊去吧,碗筷我來收拾。”
父母點了點頭,拿起車鑰匙便匆匆離開了家門。
寧豐坐下之後,獨自扒拉了幾口飯菜,卻莫名又感覺到了一絲說不出的悲傷感。
“嗯……”
“這也不是我第一次一個人吃飯,怎麼忽然感覺……”
寧豐皺了皺眉,似乎有些形容不出自己的狀態,索性將飯菜收了起來,想著等餓的時候再吃。
離開廚房,寧豐看了看陽台,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。
通過陽台的窗戶,寧豐正好看到自家的汽車正離開小區大門。
已然降臨的紅色月亮,那抹光芒照耀在汽車上,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怪誕感。
“兔頭?”寧豐喃喃道:
“好端端的,為什麼要將自己改造成兔頭?”
“嗯,無法理解。”
就在寧豐轉身頃刻,一道莫名的笑聲回蕩在耳邊:“你可是……這十五年來,唯一一個得到金色入會申請書的人哦。”
輕佻的語氣,奇怪的話語,讓寧豐渾身一顫。
這個聲音……
這段話……
怎麼有些耳熟?
驟然,房子裡突然誕生一陣強光。
寧豐下意識地撇過臉去,卻看到一隻手伸到了自己眼前:“寧豐,你忘了這個。”
茫然中,寧豐看著對方遞來的“金色入會申請書”。
他猛地抬頭看去,眼前的人是一個身材纖瘦的年輕人。
但是……麵部卻是一團光暈,什麼都看不清楚。
隻是隱隱的,他看到了那微微揚起的嘴角,那抹笑容說不出的奇怪。
“我說過的吧,你心中的欲望和貪念,要遠遠比你自己想象當中的要可怕的多。”
“再仔細想想,你的父母,你的一切,有沒有……什麼不和諧的地方呢?”
調笑的話,卻如同寺院裡的古鐘。
“咚!”
寧豐隻覺得腦袋瞬間一疼。
緊接著,手腕上又傳來一陣刺痛!
低頭一看,手腕上竟然多出了一輪荊棘,正深深的刺入自己的血肉當中!
同時,耳邊隱隱傳來一陣驚呼聲,四周的一切就如同產生了裂痕的玻璃,“啪”的一聲碎裂開來!
寧豐猛地睜開眼睛,卻發現自己依舊坐在玫瑰古堡的華麗殿堂內。
隻不過,聶大爺給到自己的“痛苦的祝福”,竟是演變出一條黑色的荊棘,如同長鞭一樣,狠狠抽向了在場的其中一個麵具貴族!
這名貴族,正是剛才將靈魂玫瑰露遞給自己的那個男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