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眾人奔跑之餘,也發現了村子中一些詭異之處。
比如一條街道看上去嶄新的如同剛剛鋪設上去的,但使用的卻是相對比較老的柏油路。
還有一條街道已經腐朽不堪、臟汙無比,卻鋪設的是十分精致的磚塊。
就連四周的牆壁、植物,甚至是村民們身著的衣物,也是在時間線當中來回橫跳。
約莫半個小時之後,寧豐帶著眾人來到了殯儀館門口。
“呼……呼……”喘著粗氣的寧豐,擦了擦臉上的汗水,看著嶄新無比的殯儀館眉心一皺:“這裡……怎麼這麼新?”
“不奇怪啊,二十四小時重啟之後,殯儀館自然是恢複原狀的。”韓夢開口道。
“不,細細看的話……裝修上比我們上一次來的時候要嶄新很多。”韓成打量了一番說道:
“上一次的殯儀館時間線,是所有的事情已經發生,館長也幾乎瘋了。”
“但這一次……或許不太一樣!”
王正德拿起望遠鏡看向了不遠處,突然咧嘴一笑:“嘿,這線索不就來了嗎?”
霎時間,一個響指下,不遠處的半空突然落下一條上吊草繩。
一陣哀嚎中,一道人影被粗暴地拖了過來。
定睛一看,正是館長!
此時的館長看上去依舊是蓬頭垢麵的,但顯然還沒瘋。
“你……你們是什麼人……”館長驚恐地看著眾人:“外村的?還是那個道士的人?”
眾人彼此對視一眼,頓時了然。
看來,這次殯儀館區域的時間線裡,王旭依舊死了,詛咒病毒也開始蔓延。
這麼說來,應該是……孤婆婆找到館長之後,讓館長開始做事的時間線上。
“韓大哥,你和韓夢、王正德、禹賜天,先去殯儀館內找陳剛他們,我先問館長一些事。”
眾人點了點頭。
“哎?我不要嘛,我要留在這裡!”禹賜天故作撒嬌,引得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“跟我走!”韓城一把拽住禹賜天的衣領:“又是一個比王正德還癲的!”
被拖拽的禹賜天擺了擺手,一臉神氣的表情:“不不不,我可不是顛公,我是樂子人!哈哈哈哈……”
寧豐無奈地搖了搖頭,旋即看向館長:
“我也不跟你廢話。”
“告訴我王旭之事的真相。”
館長渾身一顫,神情驚慌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你……”
話音未落,寧豐便歎了口氣,直接發動了“審判之麵”。
眼前的記憶世界裡,記憶畫片卻是少的可憐,顯然是被人為裁剪過的。
……
滿是血腥的樓梯,還有耳邊回蕩的喊殺聲和狂笑聲中,孤婆婆拄著拐杖,就這麼站在了癱軟在樓道上的館長麵前。
“現在你知道害怕了?”孤婆婆滿臉殺氣:“當初不讓我們見自己的孫子時,你可曾想到過會有今天!”
渾身是血的館長,恐懼的話也說不出來,隻能哆哆嗦嗦地抓住孤婆婆的褲腿:
“饒命……饒命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也不想的呀!”
“是李芳逼我的!”
“那個女人你知道的!”
“我……我如果忤逆了他的意思,我的職位就保不住了!說不定也會遭她毒手!”
“橫豎……橫豎那三個魔鬼已經被抓了……”
“但是,他們不會死!”孤婆婆緩緩蹲下身,沙啞的聲音如同報喪的烏鴉:“但沒關係,等過些年,他們被放出來了,我來讓他們死!”
“現在,你來給我做一件事。”
說著,孤婆婆從懷中取出了一些悲傷之木和悲傷之果:
“我要你從今天開始,就待在五樓,給我每天焚燒這些東西。”
“等什麼時候,把我孫子的魂魄招回來,我就讓你離開這裡。”
“你也可以現在就去告訴那個女人,你看看……會是什麼下場!”
……
畫麵在這裡定格。
看完之後,寧豐眉心一皺。
因為孤婆婆的話,讓他想到了一件事。
在陳警官的記憶裡,審訊室當中的那個女人,應該就是李芳。
顯然,是要按下王旭之死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