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和記憶當中一樣的書冊,張靜柔瞳孔一縮,激動的連連咳嗽起來:
“沒錯,就是這本書!”
“當時,那個土家族的女子很鄭重的講這本書給了你父母。”
“事後,你父母卻沒有對這件事情做出任何解釋,甚至在我麵前也沒有談及。”
“如果不是看到照片上這個人,我甚至都已經忘了這件事!”
寧豐點了點頭,低頭看著有些陳舊的封麵。
他依稀記得,當年曾經在母親的書桌上看到過這本冊子。
因為花紋很獨特,讓他十分好奇,便想打開來看看。
不料,正好碰到母親進了書房。
寧豐隱約想著,那似乎是母親第一次露出有些慌亂的表情,並聲稱書冊是她的日記本。
沒想到……
“爸爸,媽媽,你們究竟還瞞了我多少事情……”
寧豐想要打開書冊上的鎖頭,卻在指尖碰觸的頃刻,鎖頭“嗡”的一聲,驟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詛咒!
“寧豐!”
楊誠閃身到寧豐麵前,一巴掌拍開正在躁動的書冊,看著寧豐鮮血淋淋的手,不由驚愕。
寧豐卻微微低著頭,表情沒有任何變化,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樣。
“嗯?”王正德打了個響指,用上吊草繩將書冊拽了起來觀察:“怪事,這麼看,書冊上沒有詛咒啊。”
韓成也是錯愕道:“沒錯,當初幫寧豐收拾這些物件時,我們沒有任何人在書冊上察覺到詛咒的氣息,這……”
“小誠,我沒事。”寧豐拍了拍楊誠的肩膀,走到王正德身邊,再次將書冊拿在手中:“剛才那一瞬的詛咒氣息,和望月村神廟的氣息很相似。”
“看來,我們要加快速度了。”
“去望月村吧。”
……
一路上,汽車裡。
楊誠正在給寧豐小心翼翼地包紮傷口。
氣氛有些沉重。
所有人,多多少少都有些擔心寧豐的狀態。
從取出書冊開始,他的情緒就變得十分低落了。
第三排的位置上,被多吉和尚守著的山樹小道士,那雙空洞的眼睛,上下打量著寧豐,而後默默取出了一個小瓶子。
“用這個,會不疼。”山樹的語言能力似乎也有些問題,說話顯得有些僵硬。
寧豐看著那瓶子裡的血流沙,不由一愣。
不等他拒絕,山樹卻已經打開瓶子,將血流沙倒在了寧豐的傷口上。
明明是疑似詛咒的物品,卻讓灼熱刺痛的傷口瞬間有了一絲清涼的感覺。
寧豐帶著一絲疲憊之色,終於開口道:
“謝謝。”
“先前在阿姨的記憶裡,我發現被經文影響的調查局成員、村民們,都出現了兩張麵孔,但有的則變成了佛頭詭異的狀態。”
“從結果來看,似乎比山樹……異變的更加徹底?”
此時,山樹蹲在車座位上,微微低著頭不再說話。
多吉和尚幫山樹整理著有些散亂的道袍,解釋道:
“山樹這孩子,嬰兒時期就被老道長收留,變成兩張臉的情況也是很小就有了。”
“隻不過,不知為何,這孩子比五福村那些佛頭詭異要多了一絲人性,卻也因此多了些痛苦。”
“這種兩張臉不斷切換,整個人遊離在‘人’和‘詭異’之間的狀態,讓他經常渾身劇痛,被詛咒侵蝕五臟六腑。”
“按理來說,作為詛咒之下延伸出的第二張臉,也就是那張陰惻的臉,必然希望可以早日將山樹吞噬。”
“可出乎意料的是,那張臉似乎想要和山樹保持現狀。”
“一開始,他們維持的很吃力。”
“但……或許是因為當時的三才觀距離五福村並不遠,時常會出現一些道觀四周的流浪漢,莫名其妙的變成佛頭詭異。”
“在將其擊殺時,內部玉墜當中的血流沙,竟是對山樹有陣痛的作用。”
寧豐不由反問道:“所以,剛才那張陰惻的臉,其口中的實驗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