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這裡,眾人臉色大變。
韓夢滿目驚疑:“真是瘋了,信邪教能信到把孩子也舍棄了嗎?”
王正德靠在一旁,笑容透著一絲複雜:
“不不不,何止是獻上嬰兒,就是讓他們殺死家人,貢獻錢財,自焚獻祭,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執行。”
“不然,怎麼能稱呼為邪教呢?”
寧豐繼續看向母親的內容:
“根據落花洞女所言,村民們毫不猶豫同意了。”
“他們四位助手想要阻止,卻是無能為力。”
“而且,當祭燈和尚對於他們的反對而沉默時,所有村民們都以非常冷漠、邪惡的眼神盯著他們,這讓他們四人再也不敢開口勸阻。”
“這一晚,五福祭祀沒有再用事先準備好的紙紮彩船,也沒有再準備各種鮮花、水果供品。”
“根據落花洞女所說,所有村民都在當晚跪拜在五寶佛的金像前。”
“平靜的黑湖,更是在此時翻出陣陣浪花。”
“一艘佛頭寶船,更是從黑湖當中浮出水麵!”
“所有被供奉的孩子,躺在蓮花祭台上哇哇大哭,那哭聲愁慘無比,讓人寒了心魄。”
“而後,他們便看到寶船上的佛頭緩緩張開嘴巴,帶著拈花含笑的慈悲之色,將那些孩子連同蓮花祭台紛紛吞入口中。”
“那一瞬間,據說整個佛頭寶船從船頂開始,鮮血如瀑布般流淌,更是將金燦燦的佛頭佛首映襯出一片血色的紅光。”
“甚至於,不僅僅是落花洞女,連其身邊的另外三名助手,都隱隱從那血色佛頭當中……看到了一顆被無數痛苦悲嚎的五官所拚接而成的血肉頭顱!”
“並且,寶船將所有的孩子吸收之後,更是和祭燈和尚進行了詭異的經文對話,所有的村民也在此刻開始生長出第二張麵孔。”
“最後,寶船當中飛出了一道流光,卻莫名消失在了村外,這讓祭燈和尚當場變得瘋癲狂躁。”
“這驚悚的一幕,終於讓包括落花洞女在內的四人感受到了恐懼。”
“於是,他們在利用祭燈和尚離開五福村找尋那道流光,又剛好重新路過望月村的時候,落花洞女率先開口,要求在這裡進行‘俗神論’的儀式。”
“三才觀那位閭山派法師,也是在這裡離開了隊伍。”
“後來,藏族的薩迦法師離開。”
“到最後,是蒙古的薩滿。”
“那位薩滿告訴落花洞女,祭燈和尚已經回到了五福村,並進入了那艘佛頭寶船。”
“至此,被冠以‘法王’之職的初代四人組全部離開,由從村民當中選擇的五大法王取代了他們助手的位置。”
“至於落花洞女,也的確留在了望月村,並留下了阿密媽媽的信仰。”
“第二次見麵時,這位落花洞女的身體比起第一次見麵時虛弱了很多。”
“並且,以其不吃不喝幾十年的身體機能來說,早就已經和詭異生物沒有太大區彆。”
“她的情緒、理智似乎也在退化。”
“她說,她即將進行最後的儀式,來印證信仰之路的正確性。”
“所以,她便將‘俗神論’這本書留給了我。”
“你現在看到的這些,是我額外增加進去的手劄。”
“整本書,就是《俗神論》的布置方法。”
寧豐看著母親留下的內容,不禁看了看後麵的內容。
然而,這些內容全都是一些古怪的象形文字,完全看不明白。
無奈,寧豐隻能先將母親的手劄繼續看完。
“寧豐,或許當你看到這些內容的時候,整個世界已經完全變了,也多了很多你不能理解的事情。”
“甚至,你也許會懷疑爸爸媽媽到底隱瞞了什麼。”
“隻是……在這封信上不能告訴你!”
“如果我們死了,不要急著調查我們的死因。”
“無汙染區的可怕,要遠遠超出你的想象。”
“先努力變強吧。”
“如果可以,儘可能找到控製詭異磁場的方法。”
“根據我們的研究,使用這種方法成功概率最大的,就是擊殺一個詭異磁場當中最強的詭異生物,得到磁場的控製權,我給它命名為紅衣。”
“這套分級體係,是根據他們的破壞力決定的。”
“冤詭、厲鬼、紅衣、大凶、大孽。”
“最起碼,等你在大凶當中站穩腳跟,再考慮我們的事情。”
“寧豐,我和你父親真的很想看著你長大,但是……或許不可能了……”
“你身體弱,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,這種吃人的世道,爸爸媽媽隻希望你能夠平安。”
“另外,還有一個秘密組織你要小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