旋即:
“走!不要戀戰!”
霎時間,寧豐召喚出詭迷霧籠罩四周。
詭篝火不斷的朝著四周狂轟濫炸,不指望傷到屠夫陸無病,而是造成視覺障礙掩護逃走。
屠夫陸無病在煙塵當中發出豬叫般的怒吼,一雙骨刀更是雜亂無章地對著四周一通亂砍,沙發、櫃子、牆壁等等,幾乎都被砍了個稀碎。
反觀寧豐,已經和楊誠、徐晨晨帶著穆小英,悄悄離開了屠宰場,並順勢來到了對麵的街道處。
屠夫陸無病並沒有追上來,這讓眾人鬆了口氣。
“咳咳……”寧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,隻覺得身體越發的有些虛弱了。
他下意識地看向掌心的烙印,卻發現烙印的紅色又增加了一些。
之前使用血流沙會增加烙印的顏色。
現在……為何又增加了?
這似乎不是一個好兆頭。
寧豐的臉色不由的難看起來。
“這……怎麼會這樣!”徐晨晨放下昏迷的穆小英,緊張地捏著自己的手:“這才進了禁區不到一天的時間,就已經死了一個黑石之火的隊長了!”
“死了?”寧豐搖了搖頭:“好歹也是s級戰隊的隊長,哪有可能這麼容易死。”
徐晨晨一愣。
楊誠一愣。
卻見寧豐的頭發處,竟突然出現一陣莫名的鼓動。
“啪!”
一條胳膊竟是從寧豐的頭發裡伸了出來!
楊誠也被這變化嚇了一跳,下意識就要動手,卻被寧豐攔住。
很快,腦袋、軀乾、雙腿……
直到完好如初的塗斌重新出現後,寧豐吐出一口濁氣:
“剛才你被斬殺的時候,我發現門口的河蝦還在活蹦亂跳,所以就判斷你沒死。”
“隻是……從我頭發裡出來,你這逃生手段也是夠嚇人的。”
塗斌長舒了口氣,扭了扭脖子,似乎是因為有些酸疼:
“還真不想用這種手段,每次身體都疼得要命。”
“不過……幸好你的頭發是黑色的,而且我們之前也近距離接觸過。”
“黑色?”寧豐聯想到塗斌和韓成戰鬥的畫麵,恍然大悟:“詭墨的能力,我明白了。”
“寧豐,你剛才怎麼回事?為何一動不動的看著冷庫?”楊誠的表情有些凝重:
“就算是被‘極樂咒毒’影響,但我也隻是被影響了一秒鐘。”
“你的詛咒是情緒,卻反而比我更慢脫離,這不正常!”
寧豐皺了皺眉,開始回憶:
“我記得……打開冷庫之後,我們在第一個隔斷的位置看到了昏迷的穆小英。”
“我讓徐晨晨先將穆小英弄出去,自己則通過視財如命進去一看究竟。”
“然後……我見到了豬童,很震驚,很憤怒,再然後……再然後……我不記得了!”
楊誠和塗斌一愣。
“不記得?等等!”楊誠臉色一變:“禹賜天的能力,不就是遺忘嗎?”
塗斌撣了撣貝雷帽上的灰塵:“我們剛結盟,禹賜天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?”
楊誠冷笑:
“或許就如同歐陽南講的,喜歡看樂子!”
“他本來就是個瘋子!”
寧豐皺了皺眉。
的確,禹賜天有這個嫌疑。
在望月村的時候,禹賜天毫不避諱的使用了詭拍花、詭夢遊,後續還使用過詭域“迷茫躊躇深淵”。
但是,他的能力展示都是“半遮半掩”。
神不知鬼不覺讓人遺忘,不是沒有可能。
性格上來說,禹賜天做事有自己的邏輯,也無法完全排除嫌疑。
這麼一來,目前存在的問題就很微妙了。
首先,從追子夫人記憶當中拿到的“舍利蓮花”,雖然可以攻擊到夢魘太歲,卻不能對身為太歲的屠夫造成一點傷害。
其次,屠夫陸無病是有家人的,那麼家人去哪裡?
再者,為何在經曆屠宰場之後,烙印上的紅色部分會增加,自己的身體會更加虛弱。
還有,影響自己記憶的……到底是什麼呢?
並且……穆小英怎麼會被屠夫抓住?
屠夫是夢魘太歲。
穆小英在觀看自焚儀式的時候,可以很明顯看出她是一個狂熱分子。
單單立場而言,屠夫沒有道理抓穆小英!
“問題很多啊……”寧豐打開了耳機的通訊功能,並發布了一則通訊,那就是在薛婆婆旅館前集合。
因為“登船儀式”所需要的媒介——符咒、水、豬童和骨灰香,這四樣東西裡,現在隻差一樣了。
就是那追子夫人供奉的紅色線香!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