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,不單單是陸無病的金身藥師佛,同時還有陸小司。
兩人的氣息,已經不比次仁和尚弱上多少了。
“阿彌陀佛!”多吉和尚雙手合十:“‘破色蘊’的手段,我還可以使用一次,我敢保證,能拚掉陸小司!”
“但之後,我就沒有任何戰鬥力了。”
“沒問題!”蘭浩生已經化身醉關公的姿態,手持偃月刀:“我來斬殺這尊見鬼的藥師佛!”
“王正德!”徐晨晨身後的長發的陰鬱女人也開始浮現:“找準機會,一有縫隙,不要有所顧忌,立刻破門!”
……
船艙中間,聽著四道門扉當中的廝殺聲。
寧豐深吸口氣,努力穩定自己的情緒。
然而,渾身止不住的顫抖,加上手腳的冰冷感,讓寧豐隻感五內俱焚!
冷靜!
冷靜!
寧豐死死握著撥浪鼓,因過於用力,崩裂的皮膚下,鮮血一點點順著指縫溢出。
“你在想,千萬不能慌,否則就真的一切休矣,是嗎?”楊梟笑容陰冷:“你不用想了,到了這一步,你完了。”
“不!”寧豐盯著楊梟,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:“這不是你的真身,你如果本尊到場,俱樂部第一個抹殺你!”
“因為你破壞了規則!”
“這種事情一旦被高級彆的會員知曉,俱樂部對他們的掌控能力和威懾力就會直線下滑!”
楊梟微微一頓,眉宇中的陰戾之色越發濃重:
“你果然比你的父母更討人厭!”
“也……更該死!”
“本來,我打算給兔頭經理一個麵子的,但是荊棘花報社的事情,你已經觸碰到了我的底線!”
寧豐微微一愣,旋即笑了起來,笑聲裡滿是譏諷:
“原來如此,報社內部的曝光,是真讓你吃到苦頭了!”
“所以,你急了!”
“不過,這也讓我看清你了!”
“你是一個膽小鬼!”
楊梟目光銳利:“我不懂你在說什麼!”
寧豐卻是哈哈大笑起來,仿佛精神緊繃到極點之後,不受控製的釋放:
“報社的事情,雖然是我的夥伴牽頭,但將其徹底發酵起來的,是李尚京!”
“但是,你不敢對俱樂部發火,也不敢和李尚京撕破臉!”
“在這個棋盤上,他們是下棋人,你我都是棋子!”
“你偽裝的再如何高級,到頭來對他們來說,還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人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楊梟重重地呼吸著,似乎是真的被寧豐戳到了痛處。
他的表情猙獰,雙目血紅,那所謂的上流人士的體麵,在此刻蕩然無存,有的隻是暴露本性的人形猛獸:
“你不用妄想這個時候激怒我,讓我露出破綻。”
“我也乾脆利落告訴你,現在擺在你麵前的,隻有兩條路!”
“第一,你可以選擇和陸無病真刀真槍戰上一場,你有非常微小的概率,或許可以贏得戰鬥。”
“但是,這必然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。”
“而四扇門後,血流沙的影響,可不是不觸碰就可以避免的。”
“在那樣一個封閉的空間,血流沙會一點點蠶食所有人,先是你最核心的三名夥伴,然後就是其他人!”
“血流沙就是業障,也是瘋魔的信仰和詛咒,置身在那些封閉世界當中,他們支撐不了多久。”
“最後,他們都會變成怪物!”
說著,楊梟又露出了一絲勝利者的笑容,抬手指向儀式祭壇:
“第二,看到身後這個儀式了嗎?”
“這個儀式隻有一個‘死’之位,隻要你踏足其上,就可以用你自己為媒介,吸收其餘四門當中的血流沙,避免你的同伴步入黃泉!”
“不過……那樣做,你似乎會因為無法支撐血流沙帶來的邪惡詛咒,從而徹底化作怪物哦!”
“到時候,你的朋友是否能夠戰勝陸家兄弟,又是否舍得……親手殺死你呢?”
楊梟並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。
因此,四扇門當中的人,也都聽得清清楚楚。
寧豐的臉色更是慘白如紙,冷汗幾乎浸透了他的後背。
那種濕黏感,更是在一陣陰風之中,讓他不由地打了個寒顫。
二選一……
拚的都是一線機會。
要麼,不顧隊友死活,成全自己。
要麼,舍棄性命,給隊友一絲生機。
怎麼選!
如何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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