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豐眨了眨眼,隨後微微彎腰湊到楊誠耳邊:“韓大哥不是也抽煙嗎?沒見你剁他的手。”
楊誠輕哼一聲:”
“那是隊內。”
“再說了,你身體不好,本著為隊長健康著想的原則,我可以臨時更改規定。”
“而且,同樣是抽煙,眼前這個裝十三的傻大個,抽的煙還沒大個子有品位,不愧是前麵要加個‘傻’字的人。”
塗斌忍不住看向寧豐:“這孩子說話一直這麼犀利?”
寧豐咂了咂嘴,默默抬手比了個“六”,直起身子看向對麵的第三席,微微一笑,順勢靠在了旁邊的沙發扶手上:
“黑石之火的第三席,向秋,我知道你。”
“你駕馭的詭乾屍,是一種相當厲害的詭異,你也是靠著它穩坐在第三席。”
“不過,勞煩把煙掐了。”
“畢竟啊,我體弱多病啊。”
“這萬一身子骨在你這裡有個三長兩短的,不用塗斌出手了,我的夥伴會……”
“會把你的腦袋直接插在白幡上!”楊誠獰笑著接過話頭:“再順便用你的腦殼敲碎你同夥的腦袋!”
“好形容!”寧豐比了個大拇指,而後看向第三席向秋:“如果,考慮下?”
向秋的呼吸越來越急促,眼神充血的仿佛要將寧豐生吞活剝,怨毒的話語從喉嚨裡一點點擠出:“你們他麼的耍老子!”
“咳咳!”寧豐突然誇張地捂住胸口咳嗽起來,順勢往沙發上一攤:“哎呀哎呀,我不行了!煙味太重了!”
塗斌看著寧豐“矯揉造作”的樣子,嘴角抽抽,一副見了鬼的表情:
“你收著點,這演技……有點十八線。”
“或許你應該和蘭浩生、王奕升取取經。”
楊誠也回頭看了過來,撲哧一樂。
忽然:
“找死!”
暗中的第十席猛地竄了出來,是偷襲,也是試探。
此刻,不單單是第三席,哪怕是要求保持中立的第六、第七、第八、第九四位,也是不由地屏氣凝神。
第十席是一個有些瘦高個的男人。
他的速度如同豺狼。
明明是身處最遠的位置,卻幾乎在一個呼吸間就已經來到了楊誠身邊。
他的腹部出現了一張猙獰的鬼臉,那鬼臉開始哈哈大笑,似乎在釋放某種類似聲音的詛咒。
反觀楊誠,依舊看著寧豐,並未回頭,可謂是破綻百出。
許洛看向毫無防備的楊誠,不由驚呼:“小心!”
話音剛落,一抹血泉直衝天花板,如雨一般直接給第三席澆了個透。
楊誠有些嫌棄地擦了擦額頭的血,喃喃道:“準頭還不夠,不然我身上應該沾不到一滴血。”
說著,楊誠看了看寧豐,又看了看許洛和塗斌,微微歪著頭:“小心什麼?”
許洛不由地瞪大雙眼,整個人呆滯當場。
其餘幾位前十席的高手,不由的滿臉凝重,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。
更不用說那些基層隊員,隨著一陣騷亂和家具倒塌破碎的聲音,六神無主的他們更有不少直接嚇癱在地。
“死……死了?”有隊員忍不住驚恐尖叫起來:“那是第十席啊!在a級隊伍裡可以媲美隊長的存在,怎麼就死了!”
楊誠嗤笑一聲,緩緩回頭。
被腰斬的第十席就這麼斷裂在眼前,大量的血水幾乎將地板泡成了紅色。
那張腹部的鬼臉,還在不斷扭曲,似乎要將斷裂的身體拚湊複原。
楊誠忽然咧嘴一笑,腹部的詭暴食張開血盆大口:
“什麼高手,垃圾一個。”
“不過,你竟然還沒死,看來你的詭異生存能力不錯。”
“那可太好了,它的肚子也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