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單的血色人像,讓韓成決定先留下,將研究所的情況好好排查,同時也是確定張靜柔的安全。
四人商議之後,便由韓成和韓夢留在研究所,王正德和楊玥先回俱樂部。
“經過就是如此了。”王正德聳了聳肩,旋即和楊玥將床單放在了地上:“人像的身份是誰,我已經通知蒼澤查了。”
寧豐在楊誠和山樹的攙扶下已經坐了起來。
生命值還沒有恢複的他,臉色煞白如紙。
“小家夥們,拜托了。”寧豐喚了一聲。
一旁,正在床頭櫃上喝牛奶的三個麵具小人,便縱身一躍,跳到了那床單之上。
“喳喳!”
“喳喳!”
三個小家夥圍著床單觀察了很久,彼此之間似乎出現了爭執?
這種情況,讓眾人有些意外。
約莫過了幾分鐘,麵一來到一旁,沾了點水在地麵開始寫字:
“我們之間發生分歧。”
“這件東西不能算詭異道具,但是又和道具有些關係。”
“床單本身沒有任何效果。”
“但是血色人像裡,似乎帶有某種幻覺的詛咒。”
“這種詛咒不是被刻意施加上去的,像是無心之舉。”
“我初步判斷,詛咒的媒介是鮮血。”
“還有這幅人像,我的建議是裁剪下來先留著。”
寧豐掃過這些文字,點了點頭,隨後微微向後仰著,靠在軟墊上皺著眉。
所以,真正有詭異效果的是血液當中的詛咒。
血液的dna,韓成已經在研究所進行化驗,一旦被證明是劉暢的,就意味著劉暢就算自己不是詭異,那也和詭異有所牽扯。
比如……一直沒有發現的那條狗。
而且,包括張靜柔在內,總共有五個人看到了床單。
可幻覺的效果,卻隻針對了韓成。
難不成……是劉暢在向韓成溝通什麼?
母親佩、祖先佩、玉犬寨村長、村落地下密室、疫症……
“罷了,讓我自己好好想想。”寧豐看向眾人:“你們先回去休息吧,另外也安排人幫我照顧一下泫瀟瀟他們三個,他們也受了傷。”
“小誠,你剛剛長時間製作詭食,應該也累壞了,你也休息去吧。”
眾人見狀,欲言又止。
但看著寧豐的臉色並不好,他們也隻能先一步離開。
在房門關上後,似乎是為了讓自己身心寧靜,寧豐關了燈,讓整個屋子顯得有些昏暗。
沒過多久,韓成便發來了一條信息:“寧豐,dna比對出來了,血液是劉暢的。”
寧豐看著手機,眼神在刺目的手機屏幕光芒中微微晃動著。
良久之後,他吐出一口濁氣,眼睛裡閃過一絲異樣之色。
……
接連五天時間,寧豐一直在自己的房間裡養傷。
多吉和尚、雯昕、泫瀟瀟三人,也基本沒有離開房間。
功德香的效果還是很好的,隨著代表眾人的神像不斷吸收到香火,那神像也越發的栩栩如生,三人的傷勢也比預想當中恢複得更快。
這一日,寧豐依舊躺在床上。
床頭櫃上,麵具小人們紛紛露出一抹擔心之色。
作為從寧豐情緒當中分化出來的產物,他們本能的感覺到,寧豐的情況……就像是洪水即將決堤之前的那種平靜!
“喳喳!”性格膽小的麵三,小心翼翼地跑到了寧豐麵前,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。
“嗯?怎麼了?”寧豐低頭看去。
卻見麵三沒說什麼,隻是輕輕抱著寧豐的手腕,有些親昵地蹭著。
“喳喳!”麵二也跳到了寧豐的麵前,指著他的鼻子,嘰嘰喳喳說著什麼。
寧豐無奈,不由看向麵一。
麵一坐在床頭櫃上,眼神平靜地看著寧豐,然後默默寫了一行字:“你讓我們擔心了。”
寧豐啞然一笑:“我沒事。”
“沒事?”反問聲突然在房間內響起。
當寧豐抬眼一看,兔頭經理已經坐在了不遠處的沙發上。
“經理!”寧豐要起身,卻被又一瞬間出現在床頭的兔頭經理按住。
麵一微微歪著身體,然後默默在床頭櫃上寫下:
“費解。”
“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傳送到床邊?”
兔頭經理抖了抖胡須,笑眯眯地說道:“你這麵具小人的確有點意思。”
寧豐也是將麵二和麵三輕輕放到床頭櫃上。
兔頭經理順勢坐在了床邊,側過身看向寧豐,一雙紅色的眸子透著關心:
“要撐過珍妮弗的攻擊並不容易。”
“你和同伴們因此受的傷,我已經和刺蝟院長說好了。”
“今天晚上,他會悄悄過來一趟,破例來戰隊幫你們調養身體。”
“而且,不會讓任何人知道。”
寧豐旋即笑道:“多謝經理。”
兔頭經理卻是擺了擺手:
“是我謝謝你,你總算……讓我又一次看到了希望。”
“也許在你看來,五大經理不斷扶持戰隊,隻是一種……高高在上看樂子的心態。”
“但其實,不管是我還是其餘的經理,我們對自己的戰隊都非常看重,不是當成棋子的看重!”
“算了,這一點比較複雜,也不跟你解釋太多。”
“不過,我知道你這幾天給自己關在房間裡,不單單是因為受傷,而是……心病!”
“你的父母,是嗎?”
寧豐心頭一緊,呼吸在一瞬間急促起來。
下意識的,寧豐雙手死死攥緊被單,聲音帶著一絲隱忍和壓抑的憤怒:“經理,是因為原初詭異碎片,對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