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真彆說,這鄭傑這招,陰是陰了些,但真的有用。最後還真留下了不少人。”
“她們大部分是老公不在家的年輕媳婦,手頭沒錢,又總是閒著,心思也多。”
“那鄭傑好說歹說,說是什麼賣藝不賣身,她們也暈了頭,就答應了。”
說到這裡,虎哥忽然住了嘴,看著林斌,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。
林斌咬著嘴唇,光是聽著虎哥的話,內心已經隱隱作痛了起來。
他的眼前,閃過張珊那溫柔似水的眉目。
怎麼會?
那個溫柔的,像是姐姐一樣的女人,會做這樣的事情嗎?
到舞廳這樣的地方,作踐自己……
林斌懷揣著最後一絲僥幸,問道。
“舞廳還沒有開業,她……我是說,那些女人,應該還沒有接客吧?”
虎哥觀察著林斌的神情,深深地歎了口氣,繼續說道。
“雖然舞廳沒開業,但芳姐手底下的弟兄可不少啊。”
“那些婦女說是不賣身,可是……哎,男人都懂的!”
“那些女人的當天晚上,我的幾個哥們就拉著我去看,結果,就看見你那位……”
虎哥說不下去了,因為他看見,林斌神情痛苦地蹲在了地上。
對於張珊,他到底秉持著什麼樣的情感,林斌自己也說不清楚。
他們的關係,源於情欲和本能,但又不僅僅局限於此。
每每和張珊相處,林斌總能感到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放鬆。
他可以享受張珊為他準備的溫柔,卻不用為此付出代價。
也正因如此,林斌不得不承認,他是喜歡張珊的。
但比起愛情,這更像是一種對於母性的依戀。
所以,在聽到張珊近乎自甘墮落地到舞廳陪酒時,林斌感到了一股發自內心的痛苦。
仿佛,一個原本純淨無瑕的形象,忽然沾染上了抹不掉的汙點。
看著蹲在地上,一臉掙紮的林斌,虎哥拍了拍他的背,故作豪邁地說道。
“嗨,女人就是這樣,沒什麼原則可言的,完全靠著感情行事。”
“反正,你又不是她老公,這麼在乎乾嘛……”
說著,虎哥的聲音逐漸走低。
因為,聽到他的話,林斌的神情更為落寞起來。
是啊,他甚至和張珊沒有正當關係。
他們隻是情人。
張珊是他學生的家長,有自己的家庭。
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虎哥急於補救,趕忙說道。
“那天我看她有點眼熟,又不敢確定,就拉下來問了,結果一問還真是。”
“我搞不清楚你和她的關係,就讓其他兄弟不要動她,讓她回家了。”
“不過,我今天又在舞廳看見她了,你要是想找她,我現在幫你找鄭傑……”
聞言,林斌有些無力地朝著虎哥擺了擺手,緩緩說道。
“不用了,虎哥,謝謝你還關心著我這點事情。”
“這事不著急,你還是去忙開業的事吧,多看著點現場,小心有人鬨事。”
“我在這裡坐會兒,自己歇口氣,你替我叫份吃的來吧,晚飯沒吃。”
虎哥盯著林斌看了一陣,微微點頭,退出房間。
林斌在椅子上坐下,久久默然。
張珊,你是怎麼想的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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