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斌在一群黃毛的包圍之下，被塞進了無比擁擠的麵包車。
見此場景，林斌還以為自己被綁架了，趕忙大喊道。
“各位大哥，你們這是乾什麼？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師，跟你們道上的事完全沒關係啊！”
圍在他身邊的黃毛都麵色古怪，但沒有說話。
倒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傳來了一聲豪爽的笑。
那人回過頭來，林斌定睛一看，正是虎哥。
他一如既往地手上夾了根煙，先是猛吸了兩口，然後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，笑著對林斌說。
“彆緊張啊，林老師！我隻是怕你趕不上，過來接你一程而已。”
“畢竟這事有些緊急，你兩條腿走路過去，得多浪費時間啊？”
說著，虎哥親手從煙盒裡取出一根香煙，硬讓林斌用嘴叼著。
隨即，坐在林斌身側的黃毛小弟主動掏出打火機，為林斌點上。
林斌也不好推脫，隻得苦笑著吸了一口，吐出一陣煙霧。
麵包車啟動，開始向綠水縣西邊行駛。
幾個黃毛小弟開始嬉笑著交談起來。
“虎哥，上次你說的那個地方，真的有漂亮妹子嗎？我咋沒碰上，儘是些黃臉婆娘。”
“你虎哥還能騙你不成？我看你是跟著我吃挑了，還看不上人家了！”
“就是，自己長得歪瓜裂棗的，彆嫌棄姐姐們不好看啊，你要是長得和這位……林老師一樣，還愁沒妹子？”
林斌聽著他們略顯粗俗的聊天內容，也隻能尷尬地笑笑。
車載cd裡傳來黃佳駒的歌聲。
“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，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……”
“背棄了理想，誰人都可以……”
“哪會怕有一天，隻你共我……”
就在這樣的氛圍之下，麵包車穿過一個個路口，到達了綠水縣西邊。
根據虎哥所說，東升舞廳位於這裡的商業街。
這裡也幾乎涵蓋了綠水縣所有的高消費場所。
星級賓館，高檔飯店，迪廳酒吧，歌舞會所……
這裡幾乎就是紙醉金迷，燈紅酒綠的代名詞。
隻有你能支付得出相應的代價，這裡能夠滿足你的大多數物質需求。
與之相對的，這裡也成為了社會勢力的滋生地。
無數的街頭馬仔，陪酒女郎，商賈閒人都在此聚集，當中的關係網層層疊疊。
按理來說，綠水縣一個小縣城，不應該存在這樣的地方。
可它就是存在了。
離商業街越近，街道嘈雜的聲音就越大，車流也越密集。
明明還沒有入夜，這裡的繁華卻已經初具規模了。
道路兩旁已經有了不少行人，大多是衣著時尚的年輕人。
林斌從未在綠水縣的其他地方見到這麼多年輕人。
在他的印象裡，綠水縣應當是一個留守兒童和老年人很多的小縣城，經濟也並不繁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