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急之下，林斌隻得用一隻手按住王晴的後腦勺，把她的唇限製在自己的脖頸上。
懷抱著王晴，林斌把腦袋裡的詞彙顛來倒去了三四遍，才組織出一些話來，試圖勸說王晴冷靜下來。
“小晴，我們還在街上呢，你彆這樣，會被彆人看見的！”
“你問我的問題，我暫時還沒法給你答案，希望你能再給我一點時間……”
“今天你已經很累了，所以有些迷糊……彆想那麼多，讓我送你回寢室吧？”
以往王晴也曾用各種各樣的方式，問過林斌類似的問題，他都是以這種方式敷衍過去。
但或許是因為此時正與林斌緊緊地肌膚相貼，王晴表現出了出人意料的勇氣。
她在林斌的懷抱裡，語氣堅定地說。
“我表達我自己的感情，關彆人什麼事？我怕什麼？”
“我現在一點都不迷糊，反而比任何時候都更清醒！”
“師傅，你知道的……我隻想要一個答案！”
“我等這個答案太久了，久到我差點騙過了自己……”
她說著，語氣中漸漸帶上了幾分悲傷。
林斌被她話語中的真情流露深深觸動，一時怔住了。
趁著這個機會，王晴奮力掙開林斌的手，把雙手拂在他的兩頰上，強迫林斌與自己對視。
王晴那雙澄澈清明的眼睛裡，緊張與期待並存，又略帶幾分哀傷，仿佛在控訴林斌的逃避。
與王晴眼神交織，林斌再無法遮掩自己內心的震顫，隻得沉默著，靜靜地去感受麵前這個女孩的情緒。
這個深深愛著自己的女孩。
王晴深吸一口氣，凝視著林斌，緩緩說道。
“師傅，那天你喝醉的時候，我想了很多遍，想要得到你……”
聞言，林斌的眼睛微微瞪大。
他不知道，王晴對他的愛已經到了這一地步，居然令一向就連穿衣風格都相對保守的她，萌生出這樣開放的想法。
忽然，王晴把腦袋猛地靠近，令林斌一驚，差點以為她要吻自己。
然而，王晴隻是把唇湊到了林斌的耳畔，喃喃道。
“可是師傅……我真的那麼不堪嗎？”
“不堪到不配你的愛，需要做那樣違反你意願的事？”
“師傅，你能不能接受我……？”
此時的王晴情至深處，對林斌的愛慕不加掩飾，秀麗的眉眼裡儘是愛而不得的幽怨，身體不住地微顫，嬌喘籲籲。
零星的淚珠掛在王晴眼角，她眼底的微紅像是湖中漸漸黯淡的夕陽。
明明是梨花帶雨的模樣，出現在她那明豔光鮮的臉上，卻格外凸顯著她的生命活力。
而那自強不息的生命力，才是王晴吸引林斌最重要的部分。
這無關外在，而是純粹的美麗。
林斌仍然記得，剛剛遇到王晴時，她還不是現在這樣成熟得能夠獨當一麵的老師，而是一個有些不自信的小菜鳥。
林斌其實不是一個特彆愛管閒事的人，但看著那時稚嫩的王晴，他就是願意去教導一下。
至於原因，或許就是她身上那種獨特的生命力吧。
那股屬於王晴的活力，一定程度上也感染了當時有些沮喪的林斌，讓他更積極地麵對在綠水縣的生活和工作。
那段時間的朝夕相處，也在林斌心中留下了屬於王晴的位置。
這朦朧模糊的情愫，令林斌萌生出“這樣兩個人好像也不錯”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