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芳聞言，頓時眼睛放光。
她快步走到林斌身邊，極其自然地坐在他的身側，向著剛剛跟著她進來的女服務生點頭示意。
那個女生立即端著飲料，呈到林斌麵前。
女生一頭簡練的齊耳短發，清秀瘦削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，看上去可能和劉欣差不多年紀。
林斌拿起杯子，禮貌地向那個女生道了聲謝。
對方卻沒有半點表情波動，隻是冷漠地站到楊芳身邊去了。
林斌略感尷尬，低頭看看杯子裡那黑色的醇香液體，輕輕地抿了一口。
苦澀濃鬱的咖啡香氣在嘴裡彌漫開來，讓林斌原本因為疲憊而有些昏沉的腦子一下清醒了許多。
他讚許地和同樣端起咖啡的楊芳說道。
“芳姐，這個咖啡真好，比大城市咖啡店賣的都要好喝。”
說著，林斌又抿了一口，細細品味了一陣，肯定地點了點頭。
不過，他忽然想起來，這大半夜的喝這種正宗咖啡，怕是不用睡覺了。
見林斌相當滿意，楊芳笑嗬嗬地說道。
“我也是猜，你們文化人，應該是都喜歡這個的。”
“我倒是不太明白，這個東西有什麼好喝的，又苦又澀，還不如喝酒呢。”
“不過，你喜歡就好。以前也有人說，這孩子做這個很有一手來著。”
楊芳看著身邊站著的女孩，眼神中浮現出一絲緬懷。
林斌聽到這咖啡是那個女生做的，微微有些驚訝。
畢竟，她看上去最多也就十七八歲，能有這樣的手藝，實屬難得。
林斌喝了點咖啡，腦子裡的計劃更加清晰，越想越覺得可行性很大。
他沉吟片刻，對地上的陳實喊道。
“夠了，隻要你能幫我做一件事，我就不會為難你。”
“你先出去等著吧，待會兒，我再告訴你要做什麼。”
陳實聞言，戰戰兢兢地走出了包廂。
陳實出去之後，林斌留意到仍舊站在楊芳身側的冷清女生，詢問性地看向楊芳。
楊芳知道他的意思，無所謂地笑道。
“沒事兒，彆把這孩子當人。直接說就行了。”
見她這個態度，林斌也不好說什麼，組織了一下語言，把心裡的計劃全盤托出。
這個計劃的核心，就是利用陳實這個歡天喜地ktv派來調查林斌的小角色，引出劉紹東這條貴利黃的忠犬，進而撬動歡天喜地ktv的產業。
當然，想要徹底扳倒歡天喜地ktv這種老牌會所，光是這樣，還遠遠不夠。
所以，林斌為此，想出了一些更根本性，決策性的措施。
楊芳聽完這個計劃，沉思了半晌，忽然盯著林斌，眼中全然是琢磨不透的玩味。
林斌還以為是自己的計劃出現了什麼明顯的紕漏，惴惴不安地抿起唇來。
畢竟，幫這種級彆的生意出謀劃策，他也是第一次。
如果有什麼脫離實際的地方，他一點也不奇怪。
誰知，楊芳見他那副不安的神情，忽然笑了起來，朗聲道。
“彆緊張啊，林老師，你的計劃，再好不過了。”
“我現在很慶幸，你是站在我們東升舞廳這一邊的。”
“看來，這些生意場上的明爭暗鬥，還得是交給你們文化人，才處理得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