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著急之時,鄭武腦子裡靈光一閃,有了主意,隨即拱了拱手,“害,表哥去世,表嫂一定非常傷心。”
“這是自然。”朱二看向鄭武。
“為了放心離開,在下必須見表嫂一麵,才能回晉昌縣。”
說罷,鄭武衝著李文揚和段詩雨擠了擠眼睛。
段詩雨立即領會,連忙附和,“六表弟說的對,今天必須見到表嫂才行。”
李文揚剛開始沒明白啥意思,正在思索鄭武的話。
段詩雨說完,才恍然大悟。
隨即,他一瞪眼,“快請表嫂出來。我等拜見之後,也好放心趕回晉昌縣。”
仆人朱二見狀,猶豫再三。
“既如此,幾位表親稍等片刻。小人這就去稟報主母朱王氏。”
說罷,轉身離開了堂屋。
約莫過了不到半盞茶的工夫。
朱二走到了一個廂房門前,上去敲門。
不一會兒。
“外麵是誰呀?”朱王氏在廂房裡麵細聲高喊。
“夫人,小人是朱二。”
“阿二,有什麼事?”
朱二咳嗽一聲,“老爺家的幾個遠房表親,自稱是老爺的表弟,前來祭祀。祭祀完了,說是要見一見您。”
朱王氏眉頭微皺,右手緊緊握著手帕。
“阿二啊,你替我回了吧!就說不方便見。”
“夫人,這恐怕不行。他們三人就是不走,說是必須見一見表嫂,才能放心離開。”
一陣子沉默過後。
朱王氏鬆開手帕,打開房門,走出廂房,“走吧!”
“是,夫人。”
朱二帶著朱王氏前往堂屋。
令福莊園,堂屋。
段詩雨遠遠地看見,仆人朱二帶著朱王氏,走了過來。
她先走到李文揚身邊,眼神示意了一下。
接著走到鄭武身邊,右手掌放在唇邊,壓低聲音,“鄭武,她就是表嫂朱王氏,你看一下那天夜裡是不是她?”
鄭武和李文揚同時往外看去。
鄭武見朱二帶的那名中年婦人非常麵熟,似乎就是那夜的女人。他緊盯著看了一會兒,點了點頭,低聲自語,“就是她。”
這時候,朱二帶著朱王氏走進堂屋。
李文揚、段詩雨和鄭武趕緊收回目光。
鄭武裝作悲傷的模樣,試探性地詢問,“這就是表嫂朱王氏吧?”
“民婦正是朱令福的妻子朱王氏,怎麼從前沒有見過幾位表弟?”
朱王氏疑惑地看著鄭武。
“表嫂,以前常聽表哥朱令福說起您,隻是太忙,無緣相見。”鄭武歎了一口氣,“可惜表哥英年早逝。害……。”
鄭武繼續裝作悲傷的模樣,拱了拱手。
朱王氏連忙作揖還禮。
鄭武假裝難過,低下頭,不再說話。
停了好一會兒。
他抬起頭,“如今見到了表嫂,我們也就可以放心的回去了。”
在場的李文揚等人,都被鄭武逼真的演技、真誠的悲傷,感染的難過起來。
朱王氏更是傷心地哭泣起來。
段詩雨走上前去,輕拍幾下朱王氏的背部,“表嫂切莫哭壞了身子,節哀順變。”
李文揚看其他人都說了話,也隻得撓了撓頭。
“表嫂彆哭了,請保重身子。”
朱王氏哭的聲音更大了。
在場眾人安慰了好一陣子,朱王氏才漸漸止住悲聲。
隨後,李文揚三人趁機告辭,離開了令福莊園。
在令福莊園大門口,李文揚三人分手。
鄭武打算返回縣衙。
李文揚和段詩雨留下來,和隱蔽處的金虎、壯班衙役小五,一起監視令福莊園。
常樂縣衙,後院。
吃過午飯。
狄仁傑、柳心月和丫鬟翠兒坐在後院方桌旁乘涼。
約莫過了不到半個時辰的工夫。
鄭武回到縣衙,先是去了二堂,見狄仁傑不在,就回到後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