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嘩啦啦……”
清晨的陽光透過薄雲，灑在魔都學院寬闊的操場上。
整齊的隊伍像一排排靜止的浪潮，各個年級的學生站在場地中央，迎接著學院新學期的開學典禮。
張小凡站在十八班的隊伍裡，眼前是學院的最高領導人、院長蘇茹——那位長相姣好但語速極慢的女人。
她正站在高台上，身披一件華麗的長袍，眉宇之間流露出一股莊嚴。
“今天，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……”
蘇茹的聲音仿佛沉沉的鐘聲，緩緩地蕩進每個學生的耳朵。
原本該是激昂的演講，卻意外地帶著一種讓人昏昏欲睡的節奏感。
張小凡努力挺直了背，視線隨著院長的手勢上下移動。
可是，聽著那拖遝的講話內容，他的眼皮卻仿佛灌了鉛，沉甸甸地往下墜。
他努力眨了眨眼，企圖讓自己清醒過來，可最終還是沒忍住——打了個哈欠，嘴巴張得老大，連旁邊站著的趙飛燕都瞥了他一眼。
“哈——”
伴隨著哈欠，他輕輕抬手揉了揉微微發酸的眼角，側過頭去時，看到趙飛燕同樣眼神迷離，困意襲人。
她悄悄用手肘戳了戳張小凡，壓低了聲音“這院長是想講一整天吧？我感覺自己都快變成雕像了，站得腿都木了。”
張小凡苦笑，點了點頭，低聲回應“同感，我本以為會有點刺激的內容，結果就這？”
他們倆的對話聲微弱，但明顯能看出整個隊伍中，很多同學都有類似的表情。
有人開始偷偷摸摸地踮起腳尖，有人捏著手指試圖提神，甚至有些人已經垂著頭，快要進入夢鄉。
高台上的蘇茹，仿佛沒有察覺到台下的騷動，依舊不緊不慢地繼續著“魔都學院自古以來，都是一所具有光輝曆史的學府，我們的先祖曾經……”
她的聲音如老式唱片般不斷回旋，低沉且緩慢，像在給全校師生催眠。
張小凡隻覺得一股無形的困倦慢慢向四周擴散，就像是有一層柔軟的棉花包裹住了空氣，讓人難以呼吸。
趙飛燕此刻已經完全放棄抵抗，眼神有些飄忽不定，嘴角微微耷拉著，仿佛隨時會倒在張小凡肩上。
她壓低了聲音，悄聲嘀咕“我還能挺五分鐘，要是再這麼下去，我就要跪地認輸了。”
“堅持住，彆睡過去。”
張小凡也不知道是安慰她，還是安慰自己。
講台上，蘇茹依然不疾不徐地講述著學院的“輝煌曆史”，她的長袍在風中飄動，但這絲毫不能給台下學生帶來任何精神上的提振。
再看身旁的蘇芬芬，高級導師站在那裡，臉上的笑容僵硬得幾乎掛不住了。
她悄悄抬手，用力揉了揉眉心，仿佛在隱忍著某種巨大的痛苦。
“咳咳！”
蘇芬芬突然發出了一聲刻意的咳嗽，聲音不大，但在此時的安靜氛圍中卻顯得尤為突兀。
講台上的蘇茹一怔，目光迅速掃向了蘇芬芬。兩人對視了一秒，蘇茹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——原來大家早已對她的發言感到不耐煩了。
蘇茹嘴角一抽，尷尬地笑了笑，雖然她心裡有些不甘心，但還是明智地決定結束這場漫長的演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