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終兩個人還是吃上了外賣,在江逸澈的堅持下,陵輕舟也把自己的精心纏繞的小山包解開,換成了輕便的創可貼。
張重景一個接一個電話,彙報的事情對陵輕舟而言也一個比一個勁爆。
“你說葉晚晚有雙重人格?”陵輕舟驚訝。
“是的,”張重景道“你記得我那個擅長精神疾病治療的同學嗎?”
陵輕舟回憶了一下,好像是聽他提過這麼個人,僅限於那張皺巴巴的名片,算是名片之交。
張重景繼續“她沒有監護人,暫時放在了我同學的療養院接受治療。”
陵輕舟道“她的監護人,就是我小姨,可是不在國內,我目前聯係不上她,我現在立即聯係夏悅姐,她可能認識。”
“我的天,你不知道嗎?”張重景感覺自己又一不小心知道了太多的豪門秘辛,他道“你小姨去世了。”
“啪。”
陵輕舟筷子跌落在地,江逸澈彎腰撿起,用手帕擦了擦,放回了桌麵上。
“什麼時候?”
“據說在你父母去世後的一個禮拜。”張重景解釋“是葉晚晚在醫院跟警察交待的,她經過撞擊,好像又恢複成小白花個性了。”
陵輕舟思緒混亂,小姨一家一直以來跟他們沒有什麼交流,似乎自己爸媽還刻意回避了他們家的話題,從陵輕舟記事起,她就再也沒見過小姨。
“那我小姨父呢?”小姨去世,葉晚晚在京灣,難道他一直在德國嗎?
“其實你小姨父……”是你爸爸本人。
張重景張了張嘴,還是覺得難以啟齒,他隻道“老板,我這裡有一段視頻,我發給你,你自己看一下吧。”
“叮鈴。”
陵輕舟剛掛完電話,便收到張重景發來的微信。
視頻中,葉晚晚躺在醫院的病床上,臉色慘白,臉上有輕微劃痕,脖子上還戴著頸托固定,但整個人精神狀態還比較穩定,也不影響表達。
她說“我來京灣是為了找我的姐姐陵輕舟的。”
張重景畫外音“你想殺了你表姐對嗎?”
葉晚晚想要搖頭,但是脖子被固定無法動彈,她著急地快要掉眼淚“不是,我不想殺她,我不知道為什麼,有的時候我好像變了一個人,但是我真的不想殺她。”
“而且,她不是我表姐,是我親姐姐,同父異母的姐姐。”
陵輕舟震驚不已她在說什麼啊,什麼同父異母?
一定是她胡言亂語,怎麼可能,怎麼會?
視頻外的張重景似乎也很震驚“你說你的父親,其實……”
葉晚晚道“其實是原陵氏集團總裁,陵楓。”
“我母親懷孕了,他便在國外購置了一處莊園將我們母女倆安置,而且在我出生後,印象中他並沒有過來看過我們。”
“母親恨他,我也是,”葉晚晚道“母親認為是姐姐陵輕舟奪走了父親所有的寵愛,不然我也應該是名正言順的陵家千金,而且母親還讓我去整容,模仿陵輕舟的一舉一動,她覺得隻要我更像陵輕舟,父親就會更愛我。”
“可即使如此,我也沒想過真的殺人,”葉晚晚臉色煞白“我怕,我親眼看到了母親舉槍自殺,我不敢殺人。”
她情緒突然激動起來,連連擺手“我不敢,我不敢……”
“殺人……殺人啊……”
她情緒越來越激動,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衝了進來,張重景被請出了病房。
視頻到此為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