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辦法,壓力大啊,”林彩鳳指著陵輕舟“這個萬惡的資本家,我欠她很多錢。”
“不對勁啊,”她突然湊近陵輕舟的臉使勁嗅了嗅“你嘴邊怎麼一點酒味都沒有?”
裡麵空氣比較渾濁不好分辨,走出來後發現她身上的酒味太淡了,隻有衣服和頭發上沾染了一些,就憑她喝的量,絕對不可能是這種味道。
“怎麼回事?”林彩鳳一臉狐疑“從實招來。”
“天賦異稟,排的快。”陵輕舟打了個哈哈,趕緊帶了過去,不然非要被她追問一晚上不可。
“光顧著喝酒了,這飯幾乎沒吃,”顧玉瑤摸著肚子,提議“不如咱仨來個宵夜?”
林彩鳳攬上她的肩膀“咱仨不行,咱倆行。”
“為什麼?”
林彩鳳看著不遠處停的車“陵總有人找。”
幻影車門邊,一個修長的身影隱藏在黑夜中,指尖的一點火光或明或暗,如來人晦暗不明的眸子。
“言雲深?”顧玉瑤疑惑道“他來做什麼?”
陵輕舟也定定地看著同一個方向。
言雲深的身邊,隻有陵輕舟看得到的地方,站著江逸澈。
“老言?”顧玉瑤走了上去“你怎麼來了?”
言雲深掐滅煙頭“聽聞三位小姐在這裡跟人拚酒,過來看下熱鬨。”
本來以為三人就算能全身而退也得脫層皮,但看著她們說說笑笑的,似乎一點事都沒有。
顧玉瑤解釋道“這還得多虧我們陵總,千杯不醉,以一敵百。”
言雲深看著陵輕舟依舊清明的眼眸,不禁笑道“看來以後還得跟陵總討教討教。”
自從葉晚晚事件後,陵輕舟便再也沒有見過言雲深,他這次掐點出現,難道是專門在等自己的嗎?
她望向旁邊的江逸澈,他倒是一臉平靜,完全沒有見到情敵的樣子。
陵輕舟心道不愧是太子,心胸就是大。
顧言兩家長輩多年交好,顧玉瑤從小便認識言雲深,跟他說話習慣了沒大沒小“你的熱鬨看完了沒有?來的正好,正好送我們幾個回家。”
說完,也不等言雲深答應,自顧打開車門便往裡鑽。
林彩鳳察言觀色,自然知道言雲深有話想單獨跟陵輕舟說,也微微頷首,隨顧玉瑤進了車裡。
夜色下,言雲深定定看著陵輕舟,她墨發輕揚,五官精致,一如他思念中的樣子。
因為葉晚晚的事,他多少有些歉意,畢竟自己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她,後來又聽聞葉晚晚要撞死她,開的車還是自己送的,更是不敢見她。
本來他收到慈善晚宴的名單,看到陵輕舟的名字,心中竊喜,終於還是有機會光明正大地見她了,但收到消息她們幾個在這裡跟人拚酒,以為她遇到了什麼難事,趕緊結束工作會議趕了來。
真見麵了,也不知道說什麼。
陵輕舟也有些尷尬,畢竟當時葉晚晚假冒她的身份,到底跟言雲深發展到哪一步了自己也不清楚,想想都頭皮發麻。
而且現在,江逸澈也在。
她無語地看著顧玉瑤和林彩鳳,關鍵時刻跑那麼快,把她自己一個人丟下,太不講義氣了。
“你還好嗎?”言雲深打破沉默“葉晚晚的事,我很抱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