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客“你……你怎麼還罵人？”
售貨員不屑道“就罵你了，怎麼著吧！”
“你個窮鬼，買不起電視就不要來挑三揀四的。”
“看你那窮酸樣還想買電視？你一年能賺四百塊錢嗎？”
“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，什麼德性！”
售貨員說話很難聽，尖酸刻薄都不足以形容。顧客很生氣，正準備動手時，沒想到售貨員率先拿出掃把應戰，一下子把顧客的氣焰壓了下去。
“你……你，我找你們領導去！”顧客撂下一句狠話後，離開現場。
這一幕朱霖從來沒見過，她張大嘴，問道“那個售貨員怎麼可以……怎麼可以罵顧客呢？”
“嗬，福利好，太傲了唄。”韓平撇了撇嘴，又指向牆上貼著的標語，“類似情況可不少呢。”
朱霖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，指尖牆上的標語寫著“禁止打罵顧客”。
這年頭，商場裡的售貨員都是國營單位的編製人員，而且工資待遇很不錯，這也讓她們中的不少人心氣高傲，服務態度很差，和顧客之間發生矛盾是經常見到的事情。
也正因為類似的事情發生的多了，才有這樣的標語出現。
直到私營的商場崛起，國營商場成片倒閉，這一現象才得到遏製。
後世也有類似店大欺客的現象，直到網購興起，又是不少實體店倒閉。
兩人都是顧客，自然對剛才被售貨員罵的顧客抱有同情心，出現這樣的事情，也讓兩人興致大減。
韓平可不想看售貨員的臉色，加上本來在售的電視機也沒好貨，便拉著朱霖離開電器區，來到商場三層。
商場三層是布料和服裝區。
來到三層後，韓平拉著朱霖直奔女裝區。
“霖霖，有沒有喜歡的衣服？”
這時朱霖才明白他的目的，心裡很是抗拒，“我不要，我又不缺衣服穿。”
“再過些日子你就開學了，穿得漂亮些也能給同學和老師一個好印象，是不是？”韓平不以為意，笑著說。
朱霖想了想，覺得他說得也對，隻是她還是不習慣花男生的錢，便道“我有工資，我自己買。”
“我就給你一套衣服，就當送你的開學禮，好嗎？”韓平道。
“這……好吧。”朱霖點頭同意，旋即補充道“不過不能買太貴的。”
韓平指著服裝專櫃，“成，你自己挑，這總行吧。”
朱霖很快在女裝區挑花了眼，實在是好看的衣服太多。
她很快想到韓平是導演，眼光說不定比自己更好，便央求著他幫自己挑一身衣服。
“那就這套吧。”
韓平指著裁剪立體的藍色翻領西裝套裝對朱霖說。
“這套衣服……我穿真的行嗎？”
朱霖平日裡穿衣偏保守，明明有漂亮的臉蛋和蔓妙的身材，卻都被老乾部式的穿衣打扮封印住。
“相信我，貼合身材的裁剪，配合上立體的版型既修飾了身材，又展現了凹凸有致的曲線，沒有比這套衣服更能體現你的美。”
“那……就這套？”朱霖很喜歡，可又有些不自信。
韓平問“同誌，可以試穿嗎？”
售貨員“不行，要就買，不能試。”
“那行，就拿這套吧。”韓平報出尺碼後，付錢，開票，拿貨。
衣服到手後，朱霖寶貝的不得了，直接將袋子摟在懷裡。
韓平哭笑不得，“不就是一套衣服嗎，至於嘛。”
“當然重要，這可是你送我的第一套衣服。”朱霖理所當然道。
韓平捏著她的鼻子，說“我給你買衣服是讓你平日裡穿的，可不是讓你收藏的。”
“嘻，我喜歡。”朱霖笑著說。
兩人說說笑笑離開百貨大樓，出了大樓後，決定去旁邊的東風市場逛一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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