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,林衡沒有在裡頭當所謂的白月光一角,這瓜他能大吃特吃,哢嚓哢嚓——
但現在,額
他想先喝口咖啡壓壓驚。
林衡咖啡還沒端起。
陶言就飄旁白。
旁白:【謝肆的話宛如把陶言推入井中,窒息的黑暗和冰冷的水在一瞬間纏繞著,讓他喘不過氣來,他在井水中望著頭上的那一片天光,伸出手,用儘全力的想去抓取】
林衡:“”
這畫風一下子就虐起來了。
就知道早晚得有這麼一天。
“言言。”
同樣聽見動靜的謝肆漫不經心的回頭,一回頭就看見站在那裡血色儘失的陶言,人的情緒堆積在某一的時候,近乎是能讓旁人一眼就看明白。
謝肆看著這人身上出現絕望和掙紮,心無意識的一跳,感覺有些刺眼,他無意識的移開眼神不看陶言的那雙眼睛,坦然自若開口:“你怎麼出現在這裡?”
“我”
陶言一開口,聲音就哽咽住了,淚珠如傾盆大雨下的屋簷連成串,他察覺到自己的沒用,快速的用另一隻手的手指甲狠狠地的掐住虎口,掐自己的那隻手用力的胳膊都在發顫。
他深吸氣,疼痛讓他找到心裡那麼一點堅強,即使聲音還是帶著哽咽:“學長們在這裡約見客戶,我跟著他們來學習,先來這裡等他們
你們是在,約會嗎?”
“沒有。”林衡快速反駁,他可是有家室的男人。
但陶言不理他,一雙快要破碎眼眸直勾勾的盯著謝肆,執拗的要謝肆的答案。
謝肆盯著林衡的咖啡,看了一會,才直視陶言,那人的眼神讓他無意識的呼吸一窒,謝肆扯了扯嘴角,嗤笑著說:“陶言,我們分手吧。
過後我會給你打一筆錢,就當你陪我幾年的青春損失費。”
他下巴微揚,整個人完全倚靠在椅背上,既散漫又倨傲,眼神輕飄飄的:“現在,乖一點,從那個門出去,彆鬨的難看。”
這個話這種口吻,讓陶言輕微抽搐,他恍惚間產生一種,他被他的愛人親手淩遲的痛苦,他一時間分不清是心在痛還是身體在痛,就那麼看著謝肆那張,他朝思暮想的臉。
明明前天,他們還在電話裡柔情蜜意
那個男人還在關心他的點點滴滴,問他有沒有好好吃飯,晚上有沒有準時睡覺,天熱少騎自行車代步
仿佛過了好久,又仿佛隻過了刹那。
陶言聽見自己問:“為什麼?
是我哪裡做錯了嗎?
我,我現在是不好,我以後會好的。
一定會好的。
肆哥,你可不可以
彆不愛我”
這話說的好像,沒有尊嚴,很卑微。
更好像,他一直都沒有尊嚴,在遇見謝肆之前。
陶言都知道,但他,想試一試挽留謝肆,挽留下這個讓他堆鑄起尊嚴的…愛人。
謝肆那個渣男,冷酷無情的開口:“既然你想知道為什麼,我滿足你這個心願。
你的眼睛像林衡,他學的是政法和管理,但你太笨了,學一門都勉強。
現在他回國了,我們的關係到此為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