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段時日不見,她竟變得這般瘦,這般美,肌膚在陽光下白得耀眼。
他臉色便不太好看,將程婉一把拽到身後,“白兄,這位娘子是我鄉鄰,你和她在這兒拉拉扯扯,是不是有什麼誤會?”
白景神色一凜,這麼巧?
見王文熙的維護之意,而程婉老老實實地乖乖站在她身後,心中老大不爽,“王兄,你有所不知,你這鄉鄰,有些不安分呀。她方才愁容滿麵的站在門口,我想著她許是遇到了什麼難事,我便關心地詢問了她幾句,哪知她貼上來喊我哥哥,非要我請她吃飯……”
“你可拉倒吧,人渣!”程婉怒聲打斷他,“我在這兒吹頭發,你就上前調戲我,還反過來倒打一耙,你當門口的夥計又聾又瞎,聽不見看不見?不過倒也是,”她嘴角噙著譏笑,“老天爺向來是公平的,給了你慘不忍睹的外表,定然也讓你的腦子裡裹滿爛泥,讓你又蠢又惡心,才更協調。既然你生來如此,我便不同你這傻子計較,當積德了。”
“噗!”王文熙幾個同窗沒忍住,笑出了聲。
好損,罵人都不帶臟字的!
“你!”
白景從未見過這麼牙尖嘴利之人,又看了看那倆當門神一樣杵在門口的夥計,他麵色幾經變換後擠出一抹強笑,“姑娘,誤會了,在下是同你說笑呢。在下是見你失意難過,想安慰你一番……”
“你這麼愛管閒事,是不是路邊見到一坨狗屎,你都要上去嘗嘗鹹淡?況且,”程婉笑容越發耐人尋味,“你不是說我纏著你不放麼?這也是在安慰我?”
白景紅著臉,有苦說不出。
誰都看得出他的心虛,王文熙麵色發冷,他的幾個朋友,也眼神微妙。
“程娘子的夫君就在附近,就不牢白兄操心了,失陪。”
王文熙抓住程婉的手腕便走。
“等等。”程婉指了指客棧,“我住這兒。”
王文熙又拉著她進去,全程冷著臉。
白景目瞪口呆,愣了片刻,衝倆人的背影大聲說,“什麼狗屁鄉鄰,我看就是倆相好。手牽手住客棧,到底誰不要……”
程婉掙脫王文熙的手,倏轉身,疾步上前,一巴掌抽到白景臉上。
“調戲我不說,還往我身上潑臟水,給你臉了是吧?你這是惡意誹謗,走,跟我去衙門!”
說著就上前拖拽白景的衣角。
白景有些慌了,“你要做什麼,撒手!”
那兩名夥計可是眼睜睜看著他調戲她的,若是給他點時間,倒能運作一番讓他倆做偽證,可眼下什麼都來不及做啊。
進了衙門再傳證人,他就死定了。
他用儘了力氣,也掙不脫程婉的手,驚慌失措,“我錯了,是我錯了,我不是人,小娘子,你饒過我這一回。”
他一麵說一麵伸手打自己的臉。
程婉這才撤回手,冷冷地盯著他。
白景實在怕了,毫不留情地扇了自己好幾大巴掌,把臉打得紅腫不堪,才討好似的看著程婉,“小娘子,您可消了氣?”
程婉懶得多看他一眼,“下回要讓我見到你再調戲彆的女子,你這雙手就彆想要了。”
她這話乍一聽有些可笑,一個婦道人家,怎麼敢這麼威脅他人的?
但看她眉目冷肅威嚴,卻又讓人覺得,她或許真能做得到!
白景麵色青紅交錯,卻又不得又低頭,呐呐的,“在下再不會犯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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