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不是她,而是對方猛地撞上來,霸道得很,把她鼻子撞得生疼。
她撫摸被撞疼的鼻子,“華霆,你是鐵做的……哎,你!”
華霆拽住她的手,拉著她拐入旁邊的空房,關門,將她推舉到門後麵,壓到她身上,用舌頭撬開她的牙齒,撕咬她的舌尖和嘴唇。
程婉倒抽口冷氣,“嘶!疼……”
“你也會疼?”華霆嗓音嘶啞,眼眸翻湧著暴戾,“我是不是說過,讓你離他遠點兒?嗯?”
“事情有點複雜,你先聽我說,嗚……”
他的手指在她光潔的脖子上撫摸,而後低頭一咬。
程婉吃痛,拍打他的手臂,“疼!”
華霆鬆開她,撫摸她脖間刻下的烙印,心裡的鬱氣,總算消散了些。
程婉氣得捶他,“你又胡來,我沒法見人了!”
華霆一把掐著她後腦勺,又親了上來。
這次比方才還要強勢,她壓根兒沒法呼吸,就像是離水的魚兒,隻能無助地攀附著他。
許久,華霆撫著她被親紅腫的唇,嗓音低啞,“我要在你全身刻下印記才行,省得總被人覬覦。”
程婉輕咳了下,“嗐,隻有盛九是個意外。這孩子從小缺愛,沒感受過溫暖,他感受到我的關愛,就想牢牢抓住,想得到更多。不過你放心,我對他進行了教育,他也已認識到自己的錯誤,以後不會再犯的,你不用醋……”
她精致的下巴被他掐得有些發紅,原本粉嫩的唇瓣顏色更豔,昨日纏綿的一幕幕在腦海裡浮現,華霆眼裡隻覺得心癢得厲害,心猿意馬,又親了上去。
等兩人從空房裡出來,眉宇間都帶點曖昧與繾綣。
馮氏嘀咕了句,“糖粘豆”,內心卻有些羨慕。
她和華文就是搭夥過日子,哪裡試過這麼膩歪,成親十幾年,更是親一口對方惡夢得好幾宿。
花氏望著華霆與程婉策馬離去,也是意猶未儘,手肘撞了撞馮氏,“看到他倆這麼黏糊,腦子裡就能想到一出愛恨纏綿的大戲,有沒有?”
馮氏沒好氣地道,“我沒看過大戲,沒法想。”
“我也沒看過,可總聽人講過吧?”
“我不知道,反正我覺得他倆如今是天造地設的一對。”
花氏深以為然,但又有些疑惑地撓撓頭,“奇怪了,先前怎的不覺得?”
“一個月之前,程氏又醜又胖,三弟也還癱在床上,倆人南轅北轍,怎麼覺得?”
“也是。你說這倆人怎的在短短一個月,變化這麼大呢?”
“許是運氣來了吧。”
……
大地一片雨蒙蒙白茫茫,所有的景物都影影綽綽,看不真切。
程婉與華霆在泥濘的山路上奔馳,又乏又累,腦子發木。
好在程家村已遙遙在望。
但程婉有些擔心。
遠遠望去,稻田都成了一片汪洋,洪水快要漫上岸,挨著岸的那幾戶人家非常危險,縣城的通知還沒下來,也不知他們搬了沒有。
華霆的馬停在家門口,才剛下馬,一個瘦小的身影就衝到跟前。
這人頭戴鬥笠穿著蓑衣,程婉定睛看了下,才認出是沈老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