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會兒麵對小女人帶指控的眸子，他有幾分不自在，輕輕地撫著她有些發紅的額頭，湊上前吹了吹，“好點了麼？”
程婉心裡暖甜，反問他，“那你呢？好點了麼？”
華霆薄唇微勾，“嗯。”
哎呀，他笑起來好帥！
程婉紅唇上翹起一個滿意的弧度，“那幫我燒火叭。”
“好。”
……
在廳堂裡炫樹莓的老爺子，瞧著王不凡耷頭耷腦的進來，很是嫌棄，“不是讓你助程娘子做飯麼，你來這兒作甚？”
“她相公把我趕出來了。”王不凡想著自己火都燒不好，在華霆麵前出了洋相，就無比懊惱和挫敗，衝老爺子嚷嚷，“老師，學生都說了男女不能共處一室，您非讓我進去，教程娘子相公誤會。”
老爺子掀了掀眼皮子，“你倆做什麼了，人家誤會？”
“我倆什麼沒做，就頭碰在一起。”
“嗯？”
“是頭碰一起，不是嘴……”王不凡感覺自己越描越黑，臉都紅了。
老爺子就訓他，“平日裡讓你好好讀書，非是不聽，你看你說句話都不明白，顛三倒四的，你在外可彆說是我弟子，我丟不起這個人。”
王不凡呐呐，“學生並非不會說話，學生隻是……”
隻是那個情形，好像怎麼說都不對，引人遐想！
老爺子睨他一眼，冷哼出聲，“火不會少，劈柴總該會吧？”
“弟子會劈柴，隻是程娘子說，他們要逃上山，這柴用不著了吧？”
老爺子眼睛一瞪，“上山不用燒火做飯烤衣服？”
王不凡被噎住，隨之問程婉要了把斧子，當真劈柴去了。
可結果他用力過猛，一斧子下去拔不出來，憋得臉紅耳赤，程婉笑得直不起腰。
灶膛裡火正旺，她也不用華霆幫忙，把他趕出去陪老爺子說話。
“我看他言行舉止不像是尋常人，與他打好交道，日後或許能互相幫襯，再說了，多個朋友多條路嘛。”
華霆聽她對老爺子評價高，心中吃味，有些不情願，去了廳堂，打算和對方打聲招呼就走。
可當他看到老爺子時，心頭一驚，隨之神色尊敬了許多。
“在下華霆，見過天機老人。”
他幾年前有緣見過老爺子一麵，隻不過，老爺子沒留意到他。
老爺子也有些意外，在這窮鄉僻壤也有人認得自己？
“小子，你認錯了人吧？老夫姓譚，不是什麼天機老人。”
華霆淡然一笑，拱手道，“天機老人，姓譚名博源，字守淵，號天機。他天資聰穎，三歲寫文，五歲寫詩，十三歲中舉，十五歲著書，十八成立天機學院，培養了無數賢能才將，三十歲外出講學，與各國學士辯論……這位名滿天下的大儒，便是您。”
天機老人挑眉看他，“天機老人之事，你打聽得這麼清楚，對他有什麼企圖？”
華霆很直接，“在下想讓犬子，拜入天機老人門下。”
天機老人吃了一顆樹莓，答非所問，“程婉年紀不大，這些孩子，不全是她親生的吧？”
華霆眼眸閃爍，“都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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