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不清這女子的臉,卻能感受到對方的慈愛溫柔。
她深受打擊,心像撕裂一樣疼,一直哭一直哭。
可華霆沒有理會她,朝著那女子一步步走近。
而後,他倆緊緊相擁……
程婉倏地驚跳起來,心跳一下下跳得很快,卻又窒息般發堵。
她臉上冰涼一片,一摸,滿手的淚。
頓時,悲傷情緒無法自抑,淚水如同外麵的瓢潑大雨般流成了河。
華霆驚醒,黑暗中看不清,但知道她在哭。
他腦子瞬間清明,伸手想將人摟住,卻被她一把推開。
不等他有所反應,她便起了身,抱著被單,走到老太太那邊,蜷縮在她身邊躺下了。
華霆皺眉,媳婦兒居然不理他!
發什麼了?
他想了好久,怎麼也想不明白。
……
天空像被捅了個窟窿,連綿不絕的大雨,足足下了三天三夜,也不停歇。
沒找到山洞入住的村民,生生被雨水淋病,四處找地兒躲藏。
王桃花帶著她的三個女兒來找程婉,想住到這裡的山洞。
程婉不答應,她就一直跪在外頭,成功讓自己暈倒。
程冕出來,大雨滂沱中,跪下繼續求程婉。
程婉感到他背叛了自己,無比的憤怒和難過,“她羞辱你,虐待你,我護著你,你卻反過來替她下跪求情?”
程冕哭著說,“阿姐,無論如何,她也陪了阿爹十八年,還給阿爹生了三個女兒。阿爹臨終前,拉著我的手,要我孝敬她的。”
王桃花正好醒來,聽見了這句話,她整個人呆若木雞。
程梅三姐妹也神思複雜。
程婉默了默,“行,我看在阿爹的份上。”
她讓開了。
王桃花母女幾人又濕又冷,程梅的女兒更是瑟瑟發抖,她也不理睬。
沈老太作為親家不能不管,招呼她們坐下烤火,再去熬粥給她們吃。
許是這一場大雨,磨平了她們那些尖銳的棱角,進來倒是不吵不鬨,安靜得很。
她們吃過東西,拿出衣服烤乾,鑽入山洞的縫隙換上,便蜷縮在角落裡沉沉睡去。
當天中午,又有人來求助,是王文熙的寡母帶著他的弟妹,而他本人在學院沒回。
程婉跟沈老太說了在省城她被調戲、王文熙挺身而出的事,老太太便同意他們一家進來。
華霆麵黑如墨,又把程婉拉到山洞縫隙,緊緊箍住她纖細柔軟的腰,狠狠地親了下去。
大吃乾醋的男人又凶又狠,程婉沒有招架的力氣,隻能被動攀著他,由著他欺負。
可她越是如此,華霆是發狠。
尤其想起這幾日她莫名其妙的不理他,對他冷暴力,他就有無儘的委屈,手伸在她衣服裡興風作浪。
程婉難耐地喘息,說出的話又嬌又糯,“不要再來了……”
華霆輕啃她的嘴角,渾身都在叫囂著發泄,讓他呼出粗重的氣息也滾燙無比。
他啞著嗓子,“告訴我,這幾天為什麼生氣?”
想起那個令她痛苦的夢,程婉吸了吸鼻子,“我夢到你和幾個崽子討厭我,喜歡上了彆的女人。我走了,你都不理我……”
華霆哭笑不得。
她生那麼大的氣,居然是因為個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