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的碰麵中也好,切磋中也罷,容寂承認沈清秋的身手不同凡響,實打實的得到了達叔的真傳。
但這並不代表沈清秋能夠很好的應對那個島嶼上的危險重重,殺機四伏。
“沈清秋,你真的了解傅庭深嗎?”容寂懷疑沈清秋之所以勇往直前,或許根本比了解傅庭深,更了解傅家的產業。
沈清秋沒有說話,隻是掀起眼簾看著他。
誰知容寂冷笑道:“還真是不知者無畏啊。”
言語中毫不遮掩的嘲諷讓沈清秋忍不住皺起了眉頭,“如果你覺得用這種方式就能打消我的念頭的話,未免太小看我了。”
話落,她轉身走出了船艙。
容寂看著她離開的背影,目光一寸寸地沉了下來,撥通一串號碼,“一個小時後再中轉港口等待,把人給我直接帶走!”
但他到底低估了沈清秋,亦或者說他還不夠了解沈清秋。
巨大的貨輪在海麵上航行了一個小時後,順利抵達了中轉港口。
然而不等容寂把沈清秋送下船,一架直升機在他們的頭頂上方停留,緊接著飛機上的人拋下了繩梯。
沈清秋二話不說爬了上去,朝容寂揮了揮手,“你的好意我心領了。”
寸頭看著容寂陰沉至極的臉,躊躇了半晌,小心翼翼道:“爺,咱們要不直接掃下來?”
“然後你給她陪葬?”容寂扭頭,似笑非笑的看著他。
寸頭,“……”
得,馬屁沒拍著,拍馬蹄子上了。
“愣著乾什麼,繼續航行!”容寂厲聲嗬斥,頭也不回的轉身走進了船艙。
——
另一邊,沈清秋上了直升機後,給禿鷲打了一個手勢,詢問接下來的飛行路程。
禿鷲擺了擺手。
倒不是他不想說,而是那個島上的信號被全部覆蓋,彆說傅庭深的信號源,就是整座島都在信號上若隱若現。
趁著飛行的時間,沈清秋靠在座椅裡小憩了片刻。
等她睜開眼睛時,飛機降落在某個未知島嶼上。
“醒了?”禿鷲的聲音響起,將一個背包遞給沈清秋,“你要的東西給你帶來了。”
沈清秋伸手把東西接了過來,但禿鷲卻沒有及時鬆手,而是緊緊地抓住。
她掀起眼簾,不解的看向他。
“你真的想清楚了?不再考慮考慮了?”禿鷲的眼底隱隱流露出幾分擔憂,“你就這樣闖進去,若是能夠帶著他及時脫困自然皆大歡喜,可若是萬一,我是說萬一,你有沒有想過……”
“不會有意外。”沈清秋的嗓音陡然變沉,不似以往的嬌柔,“我一點也不喜歡意外發生。”
禿鷲一言不發的看著她。
兩人四目相對了片刻,禿鷲手上一鬆,沈清秋順勢把背包拿了過來。
她起身走進林子裡,再次出來時,身上不再是西裝,而是一身乾練的黑色緊身衣。
墨色的長發被她卷成了丸子頭,乾淨利落又不失颯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