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海棠花_長街宴_思兔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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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 海棠花(2 / 2)

方才寧夫人公然的嘲諷還停留在回憶中,符泠的聲音顯得有些虛浮,一時間不由得有些費解。

此刻他不該是在安慰那柔弱不能自理的青梅薑小姐嗎,為何忽然出現在此?

然而隻是片刻猶疑,蕭承祐便已蹲下身來,抓住了符泠的手腕。

他方才大開殺戒的模樣實在太過駭人,此刻靠得近,周身被他的陰影籠罩,符泠的身體下意識戰栗起來。

“彆動。”

想要收回手,卻被蕭承祐穩穩捉住。

隻見他從懷中掏出些金瘡藥灑在她手背傷處,那鞭痕原本不重,血頓時止住了。

微風拂過,符泠的手背隻留下一陣清涼。

蕭承祐起身,目光像是不經意似的在她身上一掃而過,見符泠沒有其他受傷,也就放下心來,“若是無事,夫人隨我一同回府吧。”

他頭一次開口喚符泠“夫人”,即便這隻是在外護著她必要的手段,但這兩個字從口中說出去,一種異樣而微小的情愫立刻包裹住了他,仿佛他早已熟稔地呼喚了她千遍萬遍。

蕭承祐神情未動,心底卻有一瞬間的悵惘。

事情鬨到如今地步,也沒了在此處駐留的必要,符泠垂下眼眸,低低應了句:“好。”

一旁符成的臉色黑得像鍋底,可自知理虧,又礙於將軍府強權,不敢說一句話。

萬籟俱寂中,符泠隨著蕭承祐的步伐往外走,直到上了馬車,緊繃的神經才略微鬆懈下來。

將軍府的排場向來不小,出行的馬車內也十分寬敞華麗,二人待在一處也絲毫不顯得擁擠,但她還是不經意地朝蕭承祐的方向靠近了些許。

習慣了無依無靠、飽受欺淩的生活,頭一次有人出手相救,反倒讓符泠有種虛妄的不適應,更何況她和蕭承祐的關係,除了那空有契約的婚書之外,彆無其他。

蕭承祐自上了馬車之後便一直緘默不語,對她的靠近也仿佛視若無睹,隻是微微偏頭看向另一側窗外,方才渾身淩厲的氣質早已收斂起來,隻剩下看不透的、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淡。

“今日之事……還要多謝夫君。”符泠誠懇說道。

蕭承祐淡然道:“舉手之勞罷了。”

符泠咬著下唇,片刻後又問道:“方才死的那些人……”

她最初搬出將軍府,不過隻是逞逞威風,叫下人不敢欺辱於鄭氏,可誰知蕭承祐竟一來,不僅為她撐腰,甚至公然在府中大開殺戒,符成雖是七品官員,可寧夫人娘家到底手眼通天,蕭承祐此舉隻怕惹上禍端。

“無妨,”蕭承祐眼尾似有幾分輕蔑,“此事我自會壓下。”

他此番為複仇而來,自是做好了萬全準備,在京城布下天羅地網,若非如今借人身份初入京城,行事張揚怕引人注目,就算將那寧夫人斬於刀下,也無甚麻煩。

符泠半信半疑地望著他,小鹿般的眼睫撲閃了幾下,乖巧點頭道:“嗯。”

蕭承祐的視線下意識落在她手背乾涸的血跡上,神情似乎有瞬間的動搖,但很快又撇過眼神。

來京之前他並不知道將軍府中有個新婚的妻子,對符泠也無甚了解,隻是偶然聽下人議論她出身低微,配不上世子妃之位。

他不置可否,符泠能叫老夫人和沈昭賞識,定是有些過人之處,況且再低的身份,憑將軍府在京的勢力還是能罩住她。

然而他想錯了。

今日來時,眾人的注意力都在符泠母女身上,他才得以將這一場鬨劇儘收眼底。

蕭承祐怎麼也沒想到,符泠看似溫室嬌花的外表之下,竟承受著這般非人的屈辱——

他更無法麵對寧夫人那句“世子對你厭惡至極”的說法。

原本成為世子妃後的符泠早該擺脫這些淩虐,卻因為自己對她避嫌的冷待,而重新回到孤立無援的痛苦的境地。

這並不是她的錯。

車幰被微風拂動,若隱若現的日光傾灑在蕭承祐棱角分明的側臉,仿佛莊嚴肅穆的神祇,沉黑如墨的眸中看不出情緒。

眼看著馬車內陷入沉默,符泠不願放棄這樣天時地利獨處的好時機,琢磨著如何與蕭承祐搭話,思索了半晌,問道:“薑小姐的身子……好些了嗎?”

符泠望著蕭承祐,臉上不假思索地浮起飽含擔憂的神情,仿佛她時刻牽掛著薑小姐的安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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