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僅符泠驚詫,一旁的薑淺更是掩不住羨豔,滿口酸意道:“若不是我,你也得不到這金子。”
符泠看著薑淺那沒腦子的模樣,臉色一沉:“你攀咬將軍府一事,我會原原本本告訴老夫人聽。”
說罷,她不願慣著薑淺再妄言,掏出些致癢的藥粉,不經意似地灑在她身側。
薑淺正要辯駁,忽然身上奇癢難耐,臉頰也脹痛起來。
她連忙吆喝著,令下人拿來銅鏡,卻見自己原本白皙的臉不知何時已腫脹變紅。
“啊啊啊!”薑淺被刺激得不清,慌亂地用麵簾覆蓋不說話,才徹底停了鬨劇。
沒了薑淺折騰,符泠很順利地上完香。
路上她特意吩咐下人繞了些路,往許容說的賣焰火的那家店去。
“我去買些糕點,你們不必跟著了。”看那店旁有家糕點店,符泠推脫道,帶著香嵐步行下車。
老板見隻有她和香嵐二人,有些猶豫道:“姑娘說的那焰火是從西域傳來的,十分貴重。”
“無妨,都拿出來便是。”符泠平淡道。
如今蕭承祐將春狩的賞賜和俸祿都交由她掌管,賬麵上十分可觀,她沒費什麼力氣便買夠了焰火。
方踏出店鋪,香嵐忽然小聲喚她:“夫人,您看那邊!”
符泠隨她所指的方向望去,隻見對麵是一座繁華的酒樓。
二層半掩的窗邊,蕭承祐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長衫,遠遠望去,清俊的側臉輪廓清晰,隔著洶湧人流,也看得出他神情一如既往的疏淡。
“殿下怎麼會在這兒?”符泠有些不解。
蕭承祐敏銳,符泠話音還未落,那沉黑如墨的視線便自上而下地垂落,靜靜與她對視上。
冷淡的目光帶著天生的壓迫感,令符泠的呼吸驟然一緊。
酒樓之上,蕭承祐對麵的男子正侃侃而談。
無數棘手案件的細節他熟稔於心,對蕭承祐一股腦傾訴出來。
他是當朝大理寺卿劉禕,不惑的年紀已是三品高官,亦是蕭承祐的頂頭上司。
原知道少卿官位落到蕭承祐頭上時,劉禕心中十分不悅——
大理寺是何等重要之地,皇帝突然安排個從軍作戰的世子進來,豈不是兒戲?
蕭承祐上任後,他本隻給他安排些清閒事做,權當養個閒人,可誰知蕭承祐的表現卻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期,辦事竟比許多老臣還熟練利落。
劉禕許久沒見人才,興奮不已,休沐之日都忍不住拉著蕭承祐來酒樓談論案子。
“看什麼呢,這麼出神?”見蕭承祐沒有答話,劉禕隨著他的視線望過去。
熙熙攘攘的街道之上,一個女子正仰頭朝這邊看來。
她濃豔瑰麗的樣貌實在太過奪目,令他一時忍不住屏息。
怔神片刻,劉禕才調笑蕭承祐道:“怎麼新官上任,就瞅準了對麵的美人呢?”
劉禕雖位高權重,為人卻詼諧豁達,沒什麼架子,懼內的名號在朝中更是廣為流傳。
他歎了口氣,笑道:“可惜弟妹沒準還在家裡等你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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