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以擁有符泠。
片刻的出神,蕭承祐的力道不禁重了些,符泠的腳腕驟然吃痛,下意識踢在他胸膛上。
濕漉漉的一撞,蕭承祐的心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。
幾乎沒有猶豫,他反手將符泠的腳腕握住,另一隻手隨即覆在她後頸上,半強迫地落下一個吻。
符泠被驚醒,嗚咽著回應他,蕭承祐輕柔而確然地齧咬她柔軟的唇瓣,纏綿間力道逐漸加深。
直到浴桶中水溫漸涼,蕭承祐才放開符泠,抱著她安然入睡。
柔軟馨香在懷,十數年間,他幾乎從未睡過這樣安穩的一覺。
符泠睜開眼時,已然天光大亮。
不遠處案前是蕭承祐頎長的身姿,日光透過雕花窗欞傾灑在他玄色錦袍之上,奢靡的金線雲紋閃爍著熠熠的輝光,他的窄腰被玉帶一絲不苟地束起,揮墨的大手中持著的正是符泠送給他的那支筆。
穩重矜傲,仿佛昨夜的荒唐無度不過是一場幻夢。
符泠忍不住揉了揉眼,抬手撩起床幔時,胳膊還是軟得發酸。
“醒了?”蕭承祐轉回身,柔和的眉眼帶了幾分愧疚,“若是累就再歇會兒,我遣人把午膳送進來。”
“不必麻煩。”符泠接過蕭承祐遞來的溫茶,小口啜飲儘,忽然想起什麼,“夫君不去任職嗎?”
蕭承祐的神色沉鬱了一瞬,但很快調整好,答道:“這幾日不過是些交接工作,調任沒那麼快。”
“哦,”符泠似懂非懂點點頭,忽然加重語氣,補充道,“我隻是問問……不是在趕你走。”
昨夜蕭承祐那荒唐勁令她心有餘悸,想起來又忍不住嗔怪:“我與三公子不是你想的那般!”
符泠垂了下床,怒氣衝衝瞪著蕭承祐,“混蛋”二字礙著矜持才沒有脫口而出。
聞言,蕭承祐的喉結迅速滾動了一下。
昨夜那衝動又疑神疑鬼的模樣令他自己都嗤之以鼻,今日問了阿書話,才得知符泠尋到千金草一事,頓覺是誤會了她,不禁歉疚於心。
“是為夫錯了。”沉默片刻,蕭承祐語氣不自主添了幾分寵溺,“想要什麼,都依你。”
“我才不要你的——”符泠在氣頭上,話到一半又頓住了,“給我母親買棟宅子。”
她臉頰泛著柔光,眼尾眉梢皆是驕縱之意,眸光似比春日還亮:“要好的、大的,依山傍水,足征市隱。”
京畿地價昂貴,符泠自覺有些過分了,但仍不落氣勢,聲音清脆:“我不與你商量的。”
“城南漪瀾園好嗎?京城在賣的最大的宅子,引水於礎山,園址在你師傅的藥鋪附近,也方便走動。”
蕭承祐望著符泠這副模樣,隻覺得喜歡得緊,忍不住伸手撫平她那微微蹙起的眉心:“還有什麼?想起來,就與我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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