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飛劍？”
顧歡猛地頓足，循聲望去，看見幾步外一個攤子上，圍滿了散修。
“古代修士的飛劍，都來看一看，過了這村，就沒這店了！”
熟悉的吆喝聲再次傳來，顧歡想起來這是之前賣飛劍的那個散修。
他推開圍觀的人群擠了進去，果然是之前那個攤主，此刻正在唾沫橫飛地推銷著自己攤子上的一柄殘破飛劍，說得天花亂墜，好不誇張。
這柄飛劍擺在攤子中央，劍身殘破無比，絲毫沒有靈氣，一些地方甚至有著明顯鏽斑——毫無疑問，這把飛劍比之前那柄還要爛，還要更接近，垃圾。
“就這？這還能算是飛劍？”
“就是，你這人，真是想銅粹想瘋了，這種垃圾居然還擺在這裡，白白占坊市的攤子。”
……
……
圍觀的散修們也看出了這柄法劍就是一堆破銅爛鐵，夾槍帶棒的嘲諷話語疾風驟雨一樣連珠迸發出，攤子前吵鬨成一片。
“你們懂什麼？”
散修攤主傲然群視，頗有些舌戰群儒的意味，“我之前在這裡賣的飛劍，可是有人買了，這說明什麼，這說明這些飛劍可是有大用處，是好的！”
“嘿嘿，老兄，說出去誰信啊，就你這破銅爛鐵，白送我都不要，還有人會買？”
一名散修高聲道，引起一眾散修的讚同。
“你懂什麼？愛買不買，反正你們看著吧，肯定會有人慧眼識珠，哪像你們，一群讓，頂著雙鬥大眼睛，有眼不識泰山。”
攤主回擊道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。
這無賴模樣和嘲諷頓時引發了諸多散修的不罵，俱是大聲嗬斥叫罵起來，要不是天上有紫雲穀弟子飛行巡視，這攤主免不了一頓群毆毒打。
眼見著對罵形式越演愈烈，顧歡看不下去了，走上前去，輕咳了一聲。
眾散修回頭，發現是個穿著道門服飾的年輕人，頓時都安靜下來，畢竟沒有人願意招惹一個道門弟子。
“你這飛劍，怎麼賣？”
顧歡走至攤主前，開口問道，引得四周散修一陣驚呼
“不是吧，還真有人買？”
“這不是個傻……”
“你小聲點，他那是天霄山的服飾！”
攤主朝四周驚呼的眾人斜瞥一眼，似乎很是得意，“不多不少，三枚銅粹，怎麼，道長要買？”
“那倒不是，隻是和你打聽一件事情。”
顧歡輕笑道。
“不買？”
散修攤主臉色陡然一變，但看在顧歡身穿道門服飾，還是克製下去。
四周響起一陣稀稀拉拉的笑聲。
“那你要問什麼，快問，彆耽誤我做生意！”
散修攤主頗為不滿道，看得出來，要不是顧歡是道門弟子，恐怕他當時就要發作，怒斥一番了。
“前幾個月，我見過你，記得有個人也從你這裡買了一把飛劍，就是不知道，你有沒再見過那個人？”
“幾個月前？”
攤主眉頭一皺，思索一番，開口道，“那人啊，我不認識，又和他不熟，就算再見到了，又怎麼能認得？”
“你們說，是不是這樣？”
說著，攤主還朝著四周圍觀的眾人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