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乾的記憶雖長,但是沐星澤隻失神了須臾時間,隨即黑色眼眸便再次恢複成深邃模樣。
隨手彈出幾個火球,將包括皇甫乾在內的幾人的屍體燒成灰燼,接著便開始清理起現場的痕跡來。
“啊啊啊哈~哈”
有一個煉氣後期的礦工,不知為何竟沒被打死,他畏懼沐星澤的手段和實力,一直靜靜爬在地上裝死,直到感應到火球襲來,他這才從地上爬起來逃跑。
“奇怪,明明都將他心臟打成碎塊了,居然還活著。”
沐星澤挑了挑眉,隨即拿起一塊碎石賞給那名礦工。
啪!——
碎石頃刻間便追上了那名礦工,但是碎石的準頭卻偏了幾分,直直打在礦工身側的石壁上。
那名礦工見沐星澤的攻擊落了空,不由得心頭一鬆,隨即看向那近在咫尺的礦道岔路,嘴角不自覺的翹起,好似看見了生的希望。
哢!——
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,礦工的眼珠驟然瞪大,頸椎斷裂後的腦袋旋轉了一百八十度,眼珠在下,嘴巴在上,在他死亡的前一刻,他的雙目見到了一個有著一雙黑色眼眸的男子,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
待沐星澤將那名逃跑的煉氣後期修士也燒成灰燼後,他卻沒就此離開,而是摩挲著手掌,靜靜的等待在原地,等待皇甫坤一行人折返回來。
片刻後,沐星澤所處的礦道響起了腳步聲,腳步聲並不急切,甚至腳步的主人還有意的放輕腳步,顯得十分小心翼翼。
沐星澤聽到腳步聲後,隨即抬頭,漆黑的眸子殺意湧現,身體頃刻間融入一團紫色的煙霧之中。
“阿山哥,這周圍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”
“你想聽見什麼聲音?我哥已經將那人收拾掉了,周圍肯定沒聲音,用你那裝滿泔水的腦袋先想想再說話!”
那名被皇甫坤數落辱罵的礦工是一個煉氣中期修士,但是他卻不敢反駁隻有煉氣初期的皇甫坤,隻因皇甫坤有一個煉氣巔峰的哥哥。
並且皇甫坤還數次假借他哥的名義,在私下不斷找礦場其他人的麻煩,讓他們上交一部分血石給他,雖然有人鼓起勇氣向監工告發皇甫坤的罪行,但大部分監工根本不在乎這些挖礦的勞力,甚至這些礦工累死、被不穩定的碎石砸死都無妨,監工們隻會在一旁喝茶感歎
唉~又死了一個,看來得增加一些每日上交的血石了,不然年末就無法完成宗門要求上交的血石產量了。
也正因如此,皇甫坤每日根本不需要挖礦就有足量的血石上交,就連身上的粗麻衣也因此沾了皇甫坤的光,一直都保持得很乾淨。
“奇怪,這裡怎麼一個人都沒有?哥,我們回來了!”
皇甫坤的聲音在偏僻的礦道裡回蕩,但卻沒一人出口回應。
“阿山哥,他們會不會已經解決了,離開此處了?”
“嗯,還真有可能,這地方一點打鬥的痕跡的見不到,應該是有人特意打掃過痕跡。”
那兩人跟隨著皇甫坤一邊走一邊看,經過細致的觀察後,隨即得出了皇甫乾一眾已經離開了的“事實”。
“你們說的在理,那我們也離開吧,我哥他們應該是先回去休息了。”
說罷,皇甫坤便轉身準備離開,可在他轉動身體的時候,一縷紫色的煙霧突然漂浮到他眼前,懸停在他鼻尖,待他將這煙霧打散開後,卻猛的發現他身後跟隨著的七八名礦工瞬間消失了。
“這你,你居然沒死!”
皇甫坤失聲大叫,眼神充滿了恐懼。如果沐星澤沒有死,那麼就代表著
皇甫坤不敢想下去,他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,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順著臉龐流下,打濕了他的領口。
“嗬,你難得聰明了一次,可惜”
沐星澤隨即從紫煙中走出,停在皇甫坤身後,美玉一般的手指陡然前伸,瞬間發力,隨即便擰斷了皇甫坤的脖頸,但卻為皇甫坤保留下了完整的氣管,讓他可以苟延殘喘須臾時間。
“你我見麵之初,我明明提醒過你,我還有事情要做讓你彆來煩我,可你卻不聽啊你和你哥哥比起來還真是一個天,一個地。”
沐星澤用手從後麵扶住皇甫坤無力的腦袋,看著對方口中越來越少的血沫,急忙喚出血魂幡吞噬對方的血魂。
皇甫坤的眼神中看不見有對沐星澤恨意,他隻是癡癡的看向一旁,眼中隻有哀愁,惆悵,釋懷
二十年前,
無上教的一處演武場上,有兩名外門弟子在鬥法。
血芒與火光對壘,血霧升騰,赤焰遍地,雙方打得難解難分。
“皇甫乾加油啊!”
“乾大哥,打倒龍躁邪你就是我們這一屆外門弟子的最強者了!”
“欸,來這來這,這裡位置好!”
一名煉氣後期的男子,急切的招呼著自己的女伴,接著便不經意間撞到了最前麵正觀戰的皇甫坤,將對方撞了個狗吃屎,跌入到演武場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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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來的醜漢!戰你娘,長這麼瘮人。”
皇甫坤因為小時候失血過多,所以身體比一般人要弱一些,一直佝僂著身體,特彆是臉部,消瘦得幾乎看得見臉骨。
“啊!好燙,哥,快救我,我好疼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