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雪蓉怎麼也沒想到,自己竟然求錘得錘,眼前一時間亦是陣陣發黑,氣的心臟都顫個不停。
“珍姐兒,你有什麼話可說?這字條可是你所寫?”沈老夫人怒不可遏,沉聲發問。
原本今日是她壽宴,她憐惜沈靜珍被禁足多日,便也想著趁這個機會讓她出來試試京中眾人的口風,給她個機會。
可沒想到,她堂堂大家閨秀,卻如此恬不知恥!
竟然描眉畫眼,要在她的壽宴上同男子私會!
實在是可恨!
另一邊,秦老夫人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,畢竟沈家同氣連枝,沈靜珍行事放蕩,名聲壞了,少不得會連累到沈靜語身上。
兩人本就是一母同胞的嫡親姐妹,很難保證沈家其他女兒的婚事不受牽連。
可眼下語姐兒正在爭奪八皇子妃的關鍵時期,故而秦老夫人對著沈靜珍這個平素還算寵愛的外孫女,也實在難有笑臉。
麵對著秦雪蓉陰沉和警告的眼色,沈靜珍恍惚了片刻,回過神來。
“這…這不是我所寫,馮夫人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字條,怎好這般栽贓在我身上?”
沈靜珍結結巴巴的開口,她話音才落,李紫婷便不客氣的譏諷道“呦,三小姐這是敢做又不敢認了?馮夫人素來和煦,同你遠日無冤近日無仇,何故偏要壞你一個閨閣女子的名聲?”
這話聽著不好聽,卻是事實。
畢竟如今馮博昌正炙手可熱,京中不知多少女子盯著,偏沈靜珍才和王嘯鬨出那檔子事,馮家沒有理由這個時候湊上去,沾得一身腥騷。
沈景川垂下眸子,怒聲道“夠了!你行事不端、放蕩成性!為父當日便不該對你心軟!”
沈景川不是傻子,哪怕秦雪蓉這個時候極力想挽回自己女兒的名聲。
可眼下諸多朝中大員皆在,隻要拿出沈靜珍以往的筆跡對照,這事根本否認不得。
既如此,又何必自取其辱?
沈景川冷眼怒視著麵前的沈靜珍,實在不明白,她怎麼會變成這樣。
“我素來以為你天真爛漫,雖然性子驕縱卻識大體、懂禮儀,沒想到這些時日你不靜思己過,竟然還想同人私相授受!你的書是都讀到狗肚子裡麼!”
“爹…你聽我說!我不是…我隻是太著急了…這些時日我被禁足哪裡都去不得…我實在是……”
沈靜珍跪在地上,臉上滿是淚痕。
她想替自己解釋,卻根本無從辯解。
馮夫人在一旁,沉聲道道“三小姐這般急切的約我兒見麵,不知到底是何居心,又是所求為何?”
“博昌,你可知三小姐為何約你?”馮夫人抬眸看向自己的兒子。
馮博昌心下對沈靜珍雖有幾分喜歡,可他素來懂得權衡利弊,審時度勢。
當下上前一步,拱手道“此事因我而起,博昌實在有愧,隻是博昌同三小姐清清白白,實在不知三小姐為何約我。”
心上人這會亦是站了出來,沈靜珍隻覺得心痛難忍。
明明不久前…他還會親昵的喊她珍妹妹……
可眼下,他卻同她如此疏遠!
沈靜珍滿眼淚光,有太多話想說,偏此刻卻都說不出口!
馮博昌垂眸看向沈靜珍,認真道“三小姐有什麼話,不妨當著眾人的麵,對博昌直言。”
秦雪蓉這會氣的頭昏腦漲,眼見馮家這出做派,便知道他們根本不會再考慮自己女兒,多說多錯,徒增羞辱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