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雪蓉愣住,有些沒反應過來。
沈老夫人冷聲道“早知如此,當日便不該讓語姐兒去秦府長住,若知道她在秦府沾染邪祟,便不該接她回府!如今我沈府的眾人被她相克,到底該找誰去說這個道理!”
秦雪蓉這會聽懂了,沈老夫人這是把這場刺殺怪罪到了沈靜語頭上。
“娘,語姐兒她……”秦雪蓉試圖解釋。
沈老夫人卻不耐煩的打斷“好了,不必再說了。麟哥兒是沈家的子嗣,我自會派人去找。”
被打發走的秦雪蓉,失魂落魄的回到車內,心中卻忍不住浮起一個念頭。
會不會那道長所言是真的?
否則,為何偏偏就是語姐才回府,老夫人便病倒、麟哥兒又失蹤……
如今想想,就連那日壽宴上出的那些事,也是從語姐兒回府開始。
秦雪蓉猛的回神,用力搖了搖頭。
“不!不是這樣!”
這些都是沈舒意那個賤種的陰謀和設計,同語姐兒無關,語姐兒是天定的凰女,才不是什麼禍害。
沈家一行人休整結束後,趁著夜色,繼續向玉佛寺前行。
沈老夫人分出了一部分人手去山底搜查沈舒意和沈靜麟的蹤跡,另外也派人通知沈景川,讓他派人找人。
另一邊,沈舒意一行人也在朝著玉佛寺的方向行進。
隻不過,她們這路更不好走,再加上離的遠,故而進展不快。
入夜,琴心、玉屏守著點燃的柴火烤起了肉來,琴心和劍魄身手了得,隨手抓了隻山雞。
幾人也沒客氣,畢竟在林中變數多,身上的乾糧能留便要先留著備用。
劍魄巡視著四周,金珠則是在拆補衣服。
雖說沈舒意早有防備,可到底車上的地方就那麼大,東西裝不了太多,金珠便用針線將衣物和鬥篷改了改,按沈舒意的意思,每人都能分得一件暖和的禦寒。
沈舒意披著之前的鬥篷,嘴裡叼著根雜草,躺在一張薄被上,看著天上的夜色。
林間的夜晚很幽靜,靜到能清楚的聽到寒風的呼嘯,能聽到山風吹的枝椏亂晃,聽到枯葉簌簌作響,聽到遠處的猿鳴虎嘯……
夜空宛若一張巨大的墨黑色的幕布,點綴著璀璨耀眼的繁星,一輪彎月高懸,隻讓人覺得難得的自由。
金珠時不時朝沈舒意看來幾眼,見她一直看著夜空發呆,不由得同一旁的劍魄道“小姐在想什麼呢?”
劍魄頓了頓,略顯呆滯的搖頭,她跟著沈舒意那麼久都不知道,自己怎麼會知道?
金珠嫌棄的看了她一眼。
聽見動靜,沈舒意輕笑了笑,轉頭看去“在想怎麼找沈靜語報仇。”
金珠當即來了興致“想到了嗎?”
玉屏也立刻豎起了耳朵,挺直了腰板,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。
沈舒意收回視線,盯著夜空道“想到了。”
簡短的幾個字後,便沒了下文。
金珠“……”
玉屏“……”
琴心和劍魄亦是默默收回視線。
幾人在附近山洞湊合了一夜,沈舒意倒也不急,因著身上提前準備了不少藥粉,倒是沒有野獸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