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,它鋌而走險,將一切重啟,但已經發生的無法更改。
它隻能以自身為容器,將前塵往事包裹成幻境,將薑晚送了進去,讓她目睹之前所發生的一切,又將幻境中薑晚與白絮相處的記憶植入了白絮的記憶。
白絮,也是因為薑晚的到來,才逃脫了成為魔神容器的命運。
了解完前因後果,薑晚就被送了出去。
手腕上一陣輕微的刺痛,薑晚回神,看過去。隻見一道小小的青蓮出現在了手腕處。
天道重啟世界,早已耗儘了所有力量,它知道薑晚是它所不知道的世界來的大人物,便選擇了薑晚,將這個世界維係在了薑晚身上,她不死,這個世界便會存在。
薑晚,成了這方小世界新的天道。
……
薑晚後知後覺地發現,自己好像被賴上了?
罷了,就當做好事了。
該弄清的事都弄清楚了,也就沒有什麼再留下來的必要了。
薑晚還牽掛著祁鈺,不知道他那邊遇上了什麼事情。
更彆說,人好像還被她惹生氣了。
嘶……頭痛。
薑晚要走,白絮非要跟著,無奈之下,薑晚隻好讓她跟著。
二人朝著祁鈺的洞府飛去。
——
“我倒是不知道,眾位竟打算擅闖我的住處,不知是誰給你們的膽子。”
祁鈺回來時,便看到烏泱泱的人,其中不乏他所認識的。
領頭的那位不正是飄渺宗的宗主,樓青山。
見祁鈺出現,眾人都停了動作,臉上都是一副仇恨的眼神。
“哼。”
祁鈺冷笑,眉眼一片冰涼,他抬起眼皮,目光帶著審視,一一掃過台下那些人,那一張張憤怒的臉,視線停在了樓青山身上。
“樓宗主,誰給你的膽子你帶人來本尊這作亂。”
樓青山絲毫沒被他嚇到,昔日他們尊他敬他,誰知,這人竟然私藏魔神,暴斃那魔頭。
“祁鈺仙尊,我們尊你敬你,可你!”
話音戛然而止,樓青山換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,聲音酸楚,“你為何要私藏那魔神,與魔頭為伍?”
一石激起千層浪,人群中傳來附和聲。
“就是,枉你貴為仙尊,你怎麼配?”
“是不是要買魔神把我們都殺了你才甘心?”
“要我說,什麼狗屁仙尊,就是魔尊的走狗,將他千刀萬剮都不為過。”
“那太便宜他了,當然要廢去所有修為,灰飛煙滅才好。”
……
諸如此類的聲音充斥著耳膜。
“聒噪。”
青冥劍隨聲而動,轉瞬之間,人群中發出驚叫聲。
劍起劍落,編排祁鈺的人頓時人頭落地,鮮血直流。
青冥劍滴血未沾,飛回祁鈺手上。
見殺了人,樓青山頓時氣急敗壞,連仙尊也不叫了,“祁鈺!你竟然動手殺人,是真要墮入魔道了嗎?”
“是又如何?”
祁鈺神色淡淡,眼皮都懶得抬一下,隻輕撫青冥劍的劍身。
“不知道晚晚怎麼樣了,想她了。”
祁鈺這樣想著,撫摸劍身的動作沒停,看來今日,這把劍,要沾血了。
這些人口口聲聲的尊他敬他,說的好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