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看什麼?”
陸時景手中的相機“啪”地掉到了地上。
他心疼地爬過去,將相機撿起來,翻來覆去檢查著。
這可是他最愛的相機,更是存著繆斯女神照片的相機。
相機沒有損壞,陸時景長舒一口氣。
這才轉過頭,埋怨著身後的人,“哥,你怎麼走路沒聲兒啊?嚇我一跳。”
“大白天的沒有鬼,你怕什麼?”
陸緒白看著陸時景手裡的相機,若有所思。
剛才一閃而過的,好像是個小姑娘?
他一步步逼近陸時景,冷著臉。
陸時景嚇得從沙發上摔下來,
“哥?我沒惹你吧?”
從小到大,陸時景最怕的就是他這個大哥,明明隻比他大五歲,卻像個老年人一樣。
彆人家的哥哥都帶著弟弟玩,陸緒白倒好,從小就嫌棄他,不和他玩。
“沒惹我。”
陸緒白停下來,伸手搶過陸時景手中的相機。
無情開口“沒收了。”
陸時景一聽,天都塌了。
這哪行啊?
他還要把相機裡的照片去找人呢。
“彆啊哥,彆拿走我的相機啊,裡麵有我很重要的東西。”
陸時景索性抱著陸緒白的腿,一副痛不欲生的樣。
“放手。”
陸時景裝聽不見,“沒了這相機我就活不了了,你也不想失去你親愛的弟弟對吧?我親愛的哥哥?”
一邊將陸緒白的褲腿抱得更緊了。
“我親愛的弟弟?”
陸緒白低頭,重複了一遍,雖是笑著,陸時景卻感覺到了明晃晃的威脅。
出於血脈壓製,他隻好忍痛放開手。
人還是在地上坐著,魂不守舍地。
“兩天後還你。”
兩天?
陸時景眼睛一亮,還想討價還價,他噌地站起來。
“一天行不行?”
18歲的少年,站起來已經和陸緒白一樣高了。
陸時景強硬不起來一點,在陸緒白跟前兒耍寶哀求。
悄悄地掐了自己一把,能哭出來了。
嘶……好疼。
陸時景眼淚汪汪地看著陸緒白,如果他身後有尾巴,此時應該搖的歡快,毛都要乾燒了。
答應我吧,答應我吧,哥。
陸緒白從他的眼睛裡讀出了這個意思。
“三天。”
不容拒絕的聲音響起,陸緒白邁著大長腿,拒絕和他交流。
陸時景哪還敢再說話,嗚嗚嗚嗚怎麼還多一天了。
早知道就兩天了。
他不死心地朝著陸緒白的背影喊道“兩天,就兩天,兩天後一定要把相機還我啊。”
回應他的是關門聲。
嚶嚶嚶,陸時景坐在客廳,嘴裡咬著毛巾,獨自落淚。
都說兄友弟恭,兄友,弟才能恭,為什麼兄不友,弟還要恭?
要不是陸緒白一言不合就停他的卡,他一定衝上去和陸緒白大戰三百回事。
嚶,萬惡的資本家!
忙碌的傭人見怪不怪,麵不改色地從陸時景前麵走過去。
“等等。”
被叫停的傭人揚起職業假笑,露出八顆牙齒。
“怎麼了,二少爺?”
陸時景一噎,本想讓她彆來晃悠,卻是說不口了。
“沒事,去吧。”
好丟人啊,嚶嚶嚶,猛男落淚被看見了。
陸時景內心的小人哭的更凶了。
“好的。二少爺,祝您生活愉快。”
傭人目不斜視,飛速離開。
這樣的場麵過兩天就上演一次,他們早就脫敏了。
你可長點心兒吧,我的二少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