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人,薑晚從房間裡找出兩張白紙。
也多虧了原主愛讀書,不然她隻能畫在桌子上了。
薑晚拿起筆,思慮片刻,接著便是下筆如有神。
一筆又一筆,她細細描繪著。
小星好奇地問“晚晚,你在畫什麼呀?”
“馬上你就知道了。”
過了一會兒,薑晚收起筆。
小星仔細地看著,越看它越覺得熟悉。
這輪廓,這輪椅……
“這是簡易版的輪椅!”
薑晚打了個響指,“答對了。”
她又道“這時候沒辦法做到那麼精細,就算有,他們也沒錢去做,我隻好畫個簡易版的,給凳子安裝兩個輪子就能推著移動了,她的丈夫就不用一直躺在床上了。”
她想幫幫他們,能幫一點是一點。
“晚晚好棒!”
薑晚打了個哈欠兒,夜深了。
她熄了燈,躺了下來,想事情。
不出意外的話,明天就要進城了,不知道碎片在哪裡,在做什麼。
想著想著,她便睡了過去。
額頭上的水滴印記若隱若現,但是無人發覺。
第二天——
女人老早就來了,她拉著車子,車上躺著她的丈夫,還有整理好的行李,裝了兩大包。
小男孩穿著灰舊的衣裳,在後麵推著車。
薑晚打開門,好讓女人把車拉進來。
門前有個坡,上坡路不好走。
薑晚搭了把手,女人才將車子拉了上來。
一進屋,父子二人便一臉欣喜地環顧四周,觀察院子裡的環境。
女人捏著衣角,不好意思地說“妹子,讓他們在這院子裡等著行嗎?我跟你去找村長。”
“行,有什麼不行的。”
薑晚欣然同意。
二人結伴去找王天柱,在那走了個程序,這事就算是辦成了。
無視王天柱充滿悲傷的眼睛,薑晚毅然決然地帶著女人離開了。
徒留王天柱心碎一地。
“妹子,你這就要走了?”
薑晚點頭,“回去把東西馬拿上就走,你們今天就可以住進去了。”
這是昨天晚上說好的,不然女人也不可能這麼心急,今天就把家當全部帶過來。
“要不留下來吃頓飯吧,我男人和孩子,我們一家人都可感激你了。”
薑晚笑著拒絕,“不用了姐,你們把日子過好比啥都強,我城裡還有事,再耽擱班車就走了。”
去城裡的班車隻有一趟,得去隔壁鎮子上坐,每天隻有一趟,中午十二點發車,錯過了就要再等一天。
女人顯然也想到了這茬,便也隻能放棄。
背著自己的小包,薑晚與這個村子做了最後的告彆,去了城裡可就要做好戰鬥的準備了。
想起害死原主的二叔那一家子,薑晚就手癢。
為了錢,害死親兄弟的女兒,掘了自己親爹的墳,這樣的人就不配活著。
原主爺爺給她的那套翡翠首飾太紮眼,原主回村的時候沒帶回來,把東西藏在了隱秘的地方,那地方隻有她知道。
回去安頓好的一件事,就是把那套首飾拿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