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晚的話擲地有聲,響徹大殿。
就連丞相臉上,也露出了凝重的表情。
薑晚直接將這件事上升到了國之根本,既可以洗脫罪名,又可以為她的重新掌權再添一把火,一舉兩得。
李福一臉憤怒地瞪著薑晚,眼神如刀,恨不得將她拆之入腹。
“長公主怎可如此詆毀秋葉?她對皇後娘娘忠心耿耿,是個善良清白的女子,長公主竟如此厚顏無恥,已經殺了她,還要往她身上潑臟水!”
說罷,他便對著薑雲洲又跪了下去,聲音淒厲地喊道“請皇上做主,還秋葉清白。”
殿內一片寂靜,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到上方的薑雲洲身上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薑晚卻突然笑了起來,將大臣們的眼光都吸引了過去,尤其是丞相,他正麵色不悅地看著她。
薑晚笑彎了腰,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。
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,太搞笑了。
她抹去臉上的淚珠,笑著說“這宮裡哪個妃嬪手底下沒死幾個人呢?我說你怎麼揪著本宮不放呢,原來是你和這賤婢有私情!”
李福一張老臉漲成了紫紅色,他嘴硬道“奴才和秋葉隻是點頭之交,純粹是看不慣長公主不把奴才的命當命。”
“好一個點頭之交,”薑晚冷笑道點頭之交你叫得這麼親密?原來這賤婢敢在本宮的棲鳳殿耀武揚威,不僅是借了皇後娘娘的勢,還借了你這個狗奴才的勢!”
薑雲洲坐在上麵心急如焚,此刻他必須拿出天子的威嚴。
“鳳梧啊,”他喚道。
薑晚側目望過去,目光如炬。
薑雲洲被她看得心底發毛,他輕咳一聲,說道“這李福是朕身邊的老人了,與朕從小一起長大,他不是會做出那種事的人,這點朕可以跟你擔保。”
“此事確實是你做錯了,秋葉是皇後身邊伺候的人,縱然她有錯,那也該皇後來定奪,你這般行事,將皇後放在哪裡?就算皇叔與皇嬸再疼愛你,你也不能如此寒你皇嬸的心啊!”
薑雲洲說得情深意切,薑晚都想給他鼓個掌了。
疼愛?
薑晚心中冷笑。
那可真是疼愛到恨不得她立刻去死的疼愛。
她麵上不顯,反而一臉委屈地說“皇叔,你怎麼如此想我?那宮女我雖說下令讓打死她,但那隻是一時氣話,冷靜下來後,我就決定將此事告訴皇叔。”“
於是。我便派我的貼身宮女小扇將人留了下來,現在人就在殿外候著呢。”
“皇叔若是不信,大可將人喊進來與我對麵對峙!”
上方坐著的人是長公主的殺父仇人,薑晚自是不會對他下跪,她就站在那裡,鐵骨錚錚,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子“不屈”的勁兒,就像是千萬斤巨石也無法壓彎她的脊梁,也無法讓她低頭認輸。
薑雲洲心中暗道不好,他生怕薑晚整出什麼幺蛾子。
但轉念一想,他與那秋葉清清白白,怕什麼?
“讓她進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