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殿主人的巍峨法相注視著前方那位看上去年歲不大的少年郎，莫名感覺到一種如威如獄的壓迫感。
仿佛他隻要下一句話沒有回答問題，就會直接被滅殺。
這種感覺，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體會過了。
他陷入沉默。
“嗯？”
古長生凝視著魔殿主人，拖長尾音。
魔殿主人明明是以法相現身，可此刻真身卻止不住的冷汗直冒。
這一刹那間，他猶如墜入冰窖，隻覺得無儘的寒氣籠罩！
“前輩息怒，在下實在有些懼怕您，有些忘了剛剛的問題，我馬上就想起來了！”
魔殿主人連忙說道。
是的。
之所以陷入沉默，是真的在思考古長生說的問題是什麼。
因為他剛剛根本沒在意那個問題。
直到現如今感知到可怕的危機，這才開始仔細回憶。
古長生的反應把他嚇得夠嗆。
最直觀的反應就是，對古長生的稱呼，從‘道友’變成了‘前輩’。
這一點，又印證了之前古長生對這個世界三大境界的劃分。
“魔災侵襲人間……”
魔殿主人回憶剛剛的問題，額頭上冷汗直冒，有些不太確定的道：“前輩可能不信，但此事在下確實不知，在下一般都是號令入侵玄黃界聖域……”
他的實力就注定了他對玄黃界人間沒什麼興趣，他更想霸占那座玄黃界聖域。
那才是魔界、妖界、冥界等各界都想爭奪的好地方。
人間？
人間太小了。
“你一個小小至尊境的魔族，還能號令入侵玄黃界？”
古長生掃了魔殿主人一眼，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魔殿主人聞言，心中更加驚恐。
小小至尊境？！！
什麼時候連至尊境都被人看不起了！
儘管心中翻起驚濤駭浪，可魔殿主人絲毫不敢表達出來，隻能聽之任之。
“過來。”
古長生收斂笑意，對魔殿主人招了招手。
魔殿主人有些害怕，但卻發現自己的法相不受控製的走向古長生！
這讓魔殿主人心中駭然不已，同時又悄悄鬆了口氣，還好自己警惕，之前是以法相現身，否則自己就完蛋了。
很快，巨大的法相便來到了古長生麵前。
然後……魔殿主人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停止跳動。
因為他取代了法相，憑空出現在古長生麵前。
一樣是完全不受控製的那種！
看著隻有十步之遙的古長生，魔殿主人渾身止不住的顫抖。
古長生看著眼前這個看上去與人族無異的青年男子，微微一笑道：“你們這些異族，修煉到後期，往往都需要一張人的皮囊，那就不該老想著毀滅人間，自己獨霸。”
魔殿主人感覺雙腿有些發軟，甚至連人形都有些無法維持，一縷縷魔氣不斷逸散。
“前……前輩……”
魔殿主人顫抖著。
古長生微微抬手，示意魔殿主人彆說話。
魔殿主人頓時閉上嘴巴，宛如挨訓的孩子般乖乖站在那裡。
古長生輕聲說道：“我這個人其實不太喜歡殺人，在我看來，殺人隻是達成目的的一種手段。”
魔殿主人又忍不住發抖，魔氣逸散的速度更快了，他整個人變得極其不穩定，時而在魔與人之間來回切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