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先喝酒。明天王家主再嗶嗶賴賴,政叔你就大耳帖子抽他。”
謝政自然知道他這族長侄兒還惦記著他,當下心情大好。
兩個人你一杯我一盞,一直喝到宵禁時分,才晃點回去。
次日一早,叔侄兩個用過早點,一人騎了匹馬,得兒嗬的朝王家去了。
到了王家門口,也不通報,大大咧咧的就走了進去。
王家客堂內,王老爺子氣的胡須直抽抽。
“無禮至極,無禮至極!前番剛把老夫院中搞的一塌糊塗,今天又不曾通稟就橫衝直撞,真當我王家是什麼地方!”
謝源誠可沒工夫跟他掰扯,掌中真罡劍重重的往桌上一拍!“老匹夫,我是真給你臉了吧,二百四十台聘禮,聘你一顆藥丸,哪兒那麼多表情讓我看?”
“倒反天罡!倒反天罡啊!來人,快把固本丸給老夫取來。老夫沒有這般不識禮數的外孫!”王老爺子這會已經氣的胡言亂語開了。
打又打不過,說也說不過,隻能說兩句硬氣的話,強行給自己長臉了。
那一堆聘禮他們王家人早就收了,況且今天本就該給謝源誠藥。
家仆聽見王老爺子無力的怒吼,哪能不知道今天上門的,乃是兩個殺神?
隻恨爹媽少給了兩條腿,當下“嗖嗖嗖”的變化成飛毛腿,沒多少時間就取了藥過來。
王家族長這會兒看見藥,衝家仆使了個眼色。
他卻是今天麵皮丟的有點大,想著先謝源誠一步把藥拿到。悄悄往裡加點兒料,到時候,嘿嘿嘿,看你們謝家怎麼求我!
結果謝源誠看他那副幣樣兒,哪兒還能不清楚這老銀幣心裡想啥?
兩指並攏成劍,衝那家仆一指,一道冰霜意誌就從指尖發出。
可憐家仆啥也沒乾,舉著藥的手臂就讓凍成個冰疙瘩!
謝源誠又勾勾手指,那盛藥的盒子竟然幽幽就朝他飛來。
王家族長完全沉溺於自己麵皮得已修複的想象中,亦步亦趨的就跟著藥盒往前走。
不想謝政伸腳一絆,那麼大歲數個老頭子頓時摔了個狗啃泥!
藥盒穩穩的落在謝源誠手掌上,真罡劍輕輕的拍打地下狼狽的王家族長,“啪~啪”,這是劍鞘拍臉的聲音。
王老爺子,這位平日裡威嚴赫赫、眾人拍馬的醫道聖手,此刻卻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禁錮,陷入了一種奇異的“製杖”狀態。一時半會兒的,腦子還反應不過來,不用問,這下子摔的有點結識了。
冰涼的劍鞘拍在他那張飽經滄桑的臉上,王老爺子身形一顫,想要開口詢問,卻發現喉嚨仿佛被無形之手扼住,半個字也吐不出來。
打他記事開始,何曾受到過這般羞辱?
就在這片死寂之中,一陣清脆而略帶玩味的聲音,仿佛無孔不入,偏偏傳入了他的耳朵。
謝源誠嘴角掛著一抹淡然的微笑,眼神中卻閃爍著挑釁與不屑,優雅的嘲諷:“老匹夫,你心中那點盤算,我豈能不知?聽好了啊,不許想!”
說完理也不理客堂上的王家人,謝源誠與身旁同樣氣宇軒昂的謝政並肩離去,留下一眾王家人麵麵相覷,滿心的憤懣與不甘。
那王老爺子,也不知道是真氣到了,還是覺得有必要裝昏,來維護他早已不存的麵皮。
“呃兒”的一聲,昏死過去了。
好巧不巧,誌得意滿離開王家的兩人,剛騎著馬走到半路,就撞見謝政手下的心腹,跑的上氣不接下氣,離老遠兒就聽見來人大喊:“族長,掌櫃的,不好了!太安觀……太安觀的人,他們……他們竟然帶人衝向我們府邸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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