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著,隨著一聲低沉的號令,二十多條漢子,帶著滿滿的收獲,飛奔回衙門。
三日未歸,城中早已風雲變幻,謠言四起,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,暗流湧動。天特麼知道現在城裡都亂成甚麼樣子了!
謝政最後一個出來,倒不是因為受傷了還是哪裡不舒服。
而且依舊去把太安觀中留存的典籍、賬本一類,整理完畢後裝了箱。
“政兒,你帶著木箱。還有這位蕭家的閨女,先回府去。”
老族長的聲音略顯沙啞,透露出連日來操勞與憂慮的痕跡。讓謝政押著蕭元傑和蕭一回去了。
蕭元傑與蕭一,現在哪兒還有當初的牛幣勁兒?
如果沒有厭勝術,十個蕭元傑麵對謝政,那都是送肉。
隨著謝政三個也離開大殿,此時殿內,就還剩四個人了。
各自找了把椅子坐下,先開口的竟然是老族長。
“源誠呐,先來見過你無為叔,當初在和域外妖魔作戰時,無為和你爹正是一隊。”
原來,跟在兩位老人後麵的,是南宮望的兒子,南宮無為。
謝源誠這才知道這位乃是實在親戚,一躬到底,卻是行了個大禮。
“小侄源誠,見過無為師叔。”
南宮無為乃是謝廣武的至交,也正是他,出身於南宮家,一身煉器術深得南宮望的真傳。
更兼博聞廣記,適才能堪破蕭家是用了厭勝術。
他心裡本來就敞亮,順勢也受了這一禮。
“師侄倒是英雄出少年,不過,下次可彆著了道兒了。來,這個拿著。”
先捧後踩,本就是長輩慣用的手段,不過南宮無為遞過來的香囊,卻是謝源誠眼前一亮。
這香囊並非女人佩戴的那種,而是密密麻麻畫滿了符籙,一看便知就極強的辟邪破煞的效力。
伸手接過香囊,謝源誠又鄭重的拜了一拜。
一旁的成奎歇了一會兒,估計是有勁兒了。
急需磋磨謝源誠。
“這倒黴孩子,都差點喂了狼了,還能逢凶化吉,又得了法寶。特奶奶的,老夫都羨慕的緊啊。”
謝源誠自己失策,差點兒害了眾弟兄和自己性命,哪還能不知道有錯就要認,挨打要立正的道理?
畢恭畢敬的又朝成奎深施一禮,“成爺爺教訓的是,源誠謹記。不過,還請成爺爺為源誠解惑,這個蕭家,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。”
成奎本來都準備好一串連珠炮了,隻待謝源誠稍有叛逆,當下就要發作。
可萬萬沒想到,謝源誠老老實實的認了。
搞的他一肚子話隻得憋了回去,足足憋了半天,才瞪著眼睛分說。
“特麼的,狗屁也不懂,還學人打埋伏。這蕭家,曆來便是詭譎多變的代名詞,他們手中掌握的,不僅僅是凡人難以想象的秘術,更是神鬼亦要退避三舍的害人之法。”
成奎的話語中,仿佛能窺見一幕幕陰森恐怖的景象在眼前緩緩鋪展,“這個浪催的大嶺郡蕭家,什麼劫壽續命,迷神種念,埋物鎮魘之流,都是手到擒來。
那是一門能夠跨越千山萬水,僅憑一縷執念便能傷人性命的邪術。
即便是遠在千裡之外,也無人能逃脫其掌心,這等手段,簡直是逆天而行,令人發指!所以玄帝無奈,不許他們入世。”
成奎說到這裡,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,仿佛有些不堪的記憶正悄然複蘇,纏繞著他的心神。
一邊目視南宮無為。
南宮無為自然會意,神色凝重,迅速從腰間解下一個精致卻透露著絲絲陰冷之氣的木雕小鬼,那小鬼形態猙獰,雙目緊閉,仿佛隨時都會蘇醒,帶來無儘的災禍。
“就是此物,埋在大殿前的香爐地下,迷了你們眾人的六識,故此讓人輕輕鬆鬆就製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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