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久昌與一眾武侯,見狀非但不退,反而個個眼中燃燒著不滅的戰意與瘋狂。
他們各自挑了個對手,身形如電,竟是主動迎向那鋼鐵洪流,誓要以血肉之軀,鑄就不可逾越的防線。
鐵騎如龍,呼嘯而至,每一騎皆似戰神附體,以一敵百之姿,傲視前方那區區數十迎敵之眾。
空氣中彌漫著決戰的肅殺,戰鼓未鳴,而心潮已沸。
“吼——!”伴隨著震天動地的一聲怒喝,騎兵們不約而同地扯下覆蓋於頭盔之上的猙獰鬼麵,眸中閃爍著渴血與狂熱。
他們手中的騎槍,宛如延伸的手臂,穩穩地指向謝源誠一眾,寒光凜冽,勢不可當。
“嘿——!”又是一陣低沉而有力的共鳴,自那些身披重甲、雄壯非凡的具裝馬匹胸腔中迸發。
馬匹四蹄生風,踏地生雷,仿佛每一躍都能跨越山河,將一切阻礙踐踏成虛無。
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謝源誠身形如電,真罡劍拔地而起!
劍光如龍蛇飛舞,劃破長空,繼而猛然再次插入地麵,隨即,地麵凍結,冰霜蔓延,與先前釋放出的熾熱業火交織纏繞,形成一幅驚心動魄的冰火畫卷。
這冰火兩重天的力量,仿佛天地之怒,直麵那洶湧而來的鐵騎洪流。
“唏律律——!”馬嘶人吼,交織成一首悲壯的戰歌。
冰火與鐵流在這一刻激烈碰撞,綻放出耀眼的光芒,震耳欲聾的轟鳴響徹雲霄。塵埃四起,視線所及之處,隻見光影交錯,劍影槍芒,每一次交鋒都伴隨著生命的隕落與榮耀的鑄就。
碰撞的餘波尚未平息,曹頭兒率領的武侯精銳,眸光如炬,瞬間捕捉到敵方鐵騎那驟減的威勢,其速度之緩,竟似村口悠然漫步的老者,全無戰時應有的淩厲與迅猛。
這些武侯,皆是昔日玄帝麾下精武營中脫穎而出的佼佼者,即便退役,那份刻在骨子裡的戰意與敏銳,又豈是輕易能掩?
原來,冰火和鐵流剛一對撞,馬匹畢竟是畜生,又怎能不懼怕水火?
畜生一旦心生膽怯,騎陣免不了就四散開來。
謝源誠眼見戰機出現,當下棄劍前行。
他雙手緩緩畫圓,仿佛在空氣中勾勒出一幅無形的戰圖,緊接著,胸口處光芒大盛,一顆耀眼的白色光球驟然浮現!
再一記雄渾的推力,那蘊含著無儘光華的球體,悠然穿越長空,緩緩逼近白家鐵騎的陣列,旋即,在萬眾矚目之下,它猛然爆裂,綻放出耀眼光芒,瞬間照亮了整個戰場。
光球爆碎的一刹,時間仿佛凝固,白家鐵騎的每一張臉龐上都浮現出了難以置信與絕望之色。
開什麼玩笑,這股力量,源自先天境後期強者傾儘全力的一擊,更融合了高級武道意誌中最為玄妙的光陰之力,又豈是血肉之軀能硬抗的?
隨著光陰之力的無形之網悄然籠罩,原本的戰局瞬間失衡,化作了單方麵的碾壓。
白家精心培育的鐵騎,此刻在武侯們麵前顯得如此脆弱!
武侯們手中的水火棍一次次揮下,如草芥一般收割著白家鐵騎的性命。
眼見白家費心費力培養的精銳被一群衙役肆虐,白毅馳目眥欲裂!
正當白毅馳心灰意冷之際,卻不料街道的儘頭,又衝過來一群人,為首一聲高聲喝到:“謝源誠!留下性命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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