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據先前的情報,金甲騎士以為謝源誠無非就是個後天境的小年輕。
雖然境界到了,對敵的經驗又怎麼能與他相比?
故此先就存了戲耍的心思。
結果三下兩下,被業火和冰霜肆虐的生活不能自理。
這會兒哪裡還敢輕視?
見謝源誠來的鄭重,他終究還是不願弱了本家的名頭。
金甲騎士一把撕下赭紅袍,仿佛那袍子禁錮了他的實力一樣。
接著鄭重的一抱拳,沉聲道,“大嶺郡,蕭家,蕭元朗。”
謝源誠自然知道這幫老銀幣來自蕭家,前番炮製那三個黑衣人時早就打探的清楚。
這會兒得了蕭元朗親口承認,那就更要往死裡錘了。
“蕭元朗?你妹在門樓上看著你呢,加油!”
所謂殺人誅心,不外如是。
這話被謝源誠以戲謔的口吻說出,蕭元朗不由自主的望向門樓。
看到自家親妹被扒皮實草,做成人幡被懸掛在門樓之上。
蕭元朗隻覺胸口悶了一股老血,恨不得就把謝源誠千刀萬剮!
左手騎槍一個橫掃千軍,右手更是把一股真氣屈指彈出。
謝源誠不敢怠慢,真罡劍往前一迎。
正好和騎槍撞個正著。
冰霜之力隨著劍尖順槍繞上,另外一隻手也是一掌揮出,掌風裡隱隱就帶著業火。
兩個人都不曾料到對麵來敵身懷武道意誌,一時間都有點慌促。
隻不過,終歸謝源誠境界高出蕭元朗許多。
趁著蕭元朗應對冰霜之力時,二人一錯蹬。
謝源誠雙目直勾勾盯住蕭元朗,蕭元朗鬼麵下的一雙招子不由自主的就看了一眼。
結果,這一眼,好似萬年一般。
隨後,整個人就從馬上栽了下來,不省人事。
謝源誠身形回轉,縱身一躍就跨在了蕭元朗的馬上。
打馬一轉,真罡劍在蕭元朗的束絛上麵一挑,正好把個昏迷過去的蕭元朗挑飛起來。
另一隻手再往懷裡一拽,威風凜凜的蕭家少主立時就做了俘虜。
“投降免死,要不,就和你家少主一起登天吧!”
就在武侯們苦苦支撐之時,謝源誠的話好像天籟一般傳了過來。
蕭家的黑衣騎士頓時手忙腳亂。
他們這些私兵,平日裡仗著主子的威風,在哪裡都行事張狂。
可相應的,一旦主將被俘,他們的生死也就不再由自身掌控了。
這一點,在太安觀時蕭元傑就表演過的。
幾十個人,說自裁不也就乖乖自裁了。
隨著蕭家騎兵放棄抵抗,此刻戰場上還站立著的,就剩下白毅馳和身後的幾個隨從了。
武侯們興奮的把地上的白家鐵騎梟去首級,一顆顆死不瞑目的腦袋像糖葫蘆一樣串在腰間,血腥又搞笑。
“若論禮數,七日之前,我或還應尊您一聲世伯,以表敬意。”謝源誠的話語淡然,卻透著不容忽視的鋒芒,他輕輕將真罡劍歸入鞘中,步伐穩健地向白毅馳逼近,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了白毅馳丟失的吉爾上。
“隻可惜,你們這些衣冠雜碎,各個不愛項上頭顱。請吧,白公公。”
白毅馳看著滿地狼藉,又聽見謝源誠的話,一時間頭暈目眩,恍如隔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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